雷的一劍,他的背上就禁不住湧起了一片寒意,根本就沒有勇氣對周曉川拔刀相向。
程美信雖然有著伐脈境中期的修為,但為人怕死又貪婪,不然也不會被宮本藏給控制。
“動手的話,很可能會被一劍刺死。不動手的話,萬一日本人將宮本的死遷怒到我頭上,不給解藥,那我下月也是必死無疑……”程美信很是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手。
就在這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衝動,這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你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和任務,沒必要在這裡白白送死。”
程美信急忙回頭一看,站在自己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馮家的那位蘇供奉。此時此刻,這個蘇供奉裝出一副刺探情報的模樣朝著擂臺上張望,嘴唇不動的小聲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因為宮本的死,就遷怒於你的。功過對錯,我們一向分的很清楚。”
程美信長鬆一口氣,心中的忐忑不安一掃而光:“大人,那我下個月的解藥?”
“只要你盡心盡力為我們辦事,不僅解藥不會少,榮華富貴同樣也不會少。”扔下這樣一句話後,蘇供奉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擂臺上的時機,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走下擂臺的周曉川招手將盤旋在演武場上空的黑仔給喚了下來,詢問道:“怎樣,剛才我幹掉宮本藏的時候,這演武場裡面可有什麼人的表情反應異常麼?”
“除了馮家的那個供奉過來跟滄浪門的掌門說了幾句話之外,其他人表現都很正常。”黑仔的回答讓周曉川很失望:“甚至就連南海刀派也是如此,彷彿死的那個人,跟他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這些日本武士還真是能忍,看來只能透過馮家那個供奉的嘴巴,撬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來了。”周曉川眉頭一挑,在心裡面這般說道。
袁煥山在這個時候湊了上來,衝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周哥,果然厲害,伐脈境的高手居然都被你給秒殺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僥倖而已。”周曉川倒是很謙虛,一點兒也不驕傲:“那傢伙沒能夠看出我的底細,存了大意輕敵之心,才會被我出其不意的一劍給刺死。要是他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小心應對的話,我就算能贏,也不會這般輕鬆。”
袁煥山也明白這個道理,笑著說道:“那人在面對著周哥的時候,居然敢口出狂言大放厥詞,也活該他被一招秒。”
周曉川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擔當探子去觀察下一輪比武對手的袁崇海,在這個時候返了回來,搖頭晃腦的嘆息道:“我們的運氣還真是不好,下一輪的對手又是個二流宗派。”
“怕他個毛線,有周哥壓陣,就算是遇到了一流宗派,咱也不怕。”袁煥山的口氣很大,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問:“哎,三伯,下一輪的對手是誰啊?”
袁崇海抬手一指:“喏,他們就在那邊,南海刀派。”
南海刀派?
周曉川不由的一愣,目光順著袁崇海手指的方向望去。
南海刀派的那群人,這會兒也正在要望著他。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周曉川還是能夠清楚地感應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袁家這些人,只以為南海刀派是在對他們這個下一輪即將遇到的對手施加壓力。只有周曉川清楚,這些人釋放出來的凌厲殺氣是為了什麼。
想要為你們的同夥報仇是麼?那就放馬過來吧!
周曉川的嘴角處,勾起了一抹冷笑。
下一輪的對手是麼……老天爺還真是會做安排呢。
“袁伯父,咱們跟南海刀派的比武,是在什麼時候?”離開演武場返回所住別墅的路上,周曉川向同車的袁崇森詢問道。
“就在明天下午三點。”袁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