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兒摟了文澤,指著許阿姨的手指笑得一抖一抖的。
文澤本來想裝得紳士儒雅些,結果忍笑忍到臉畸形,駱賞兒回頭見了他那個樣子笑得更甚了。
還是**終於第一個停了下來,他兩隻拳頭窩在腮幫處,苦著臉說:“酸了……”
……
“文靜。”駱賞兒看著帖子上的名字念道。
“有。”李悅陽在清單上劃了個勾,然後問文澤:“這誰啊?從來沒聽你說過這號人物?”
文澤嘆氣垂頭。
李悅陽皺眉,跟駱賞兒嘀嘀咕咕道:“嫂子!有鬼!我們上午寫請帖可沒見著這個人物,一定是哥後添進來的,難道……”
文澤無奈——“那是我媽!那是我媽!”
“哎?”駱賞兒奇怪道:“媽媽?媽媽也姓文?”
“嗯……”
“那媽媽寫自己的名字在請帖上幹嘛?”
“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名如其人吧……”
喔,原來如此……
“胡說。”
文澤扶額:“那是胡悅!”你們娘倆一個比一個能胡鬧。
駱賞兒笑:“我知道,我是故意的!那時候看過一個笑話,說有人叫胡悅,總被老師看成‘胡說’,原來還真有人叫這個名字啊!還是你朋友……哈哈哈!”
駱賞兒笑了會兒,一歪頭就看到文澤皮笑肉不笑看著她囧囧有神的樣子,她忙鼓鼓腮幫子、拍拍臉蛋兒,舉起一隻手,發誓道:“再不鬧了,好好核對。”
李悅陽衝駱賞兒吐吐舌頭,說:“文哥淨假正經。”
“嗯……下一個,史蘭可。”
“有。”李悅陽劃勾。
“單【‘丹’音】純。”
“是單【‘善’音】純!你還大學生呢!姓氏讀音都念錯,行了,別核對了,”文澤起身,抽下駱賞兒手裡的請帖,說:“走,跟我出去,今天你都沒去戶外呼吸過新鮮空氣,”他把一摞請帖往康允懷裡一塞,說:“你來核對,不能來我家白吃白睡。”
李悅陽嘟嘴——這才是你找茬的真正目的吧……
康允“喔”了一聲,等他們走開才反應過啦——吃?還沒見到飯桌呢!睡?天可憐見,我哪裡睡好了……
李悅陽看駱賞兒和文澤都走了,也覺得沒意思了,把東西一丟,說:“我去找何文傑他們倆,你先自己對著。”
康允是想反抗來的,偏偏文媽媽走過來,看他手裡的一堆東西就說:“還是小康好,最老實勤快……”
康允欲哭無淚,衝文媽媽僵硬地笑笑:“應該的、應該的……”老實勤快也是有代價的……
何雲傑和**早早地就溜去廚房看熱鬧了,大廳裡就留康允一個人寂寞地左歪頭看請帖、右歪頭劃勾勾……
康允在心裡把這群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老婆,還是你對我最好……還是回家的好。這裡的人都欺負我……
……
文澤牽著駱賞兒的手,走在溫風習習的夏日黃昏裡。兩個人悠然自得慢悠悠地走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微風拂面、別樣溫柔,他們都感覺輕鬆愜意。
走了一會兒,駱賞兒就吵著累了要休息,文澤笑說:“戶外的石凳太涼了,我們去超市裡面坐。”
駱賞兒正應聲著,忽然旁地裡就躥出來一個力道一把把她扯了過去,速度快得也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
文澤和駱賞兒的手被拉扯開,駱賞兒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啪!”,臉上就始料未及地捱了一個耳光!
文澤覺得手上一個猛力拉拽後驀地一空,回頭正好瞅到駱賞兒生生地捱了一巴掌,他腦袋“嗡”鳴一聲,心裡的火氣“騰”地就躥到腦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