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王臉上浮過一抹子氣憤之色,對皇帝道:“官員們是不應該,不過一下子抓了這麼些人,誰為皇上再辦事情?要懲戒,也不是這樣抓人法。”
“那依皇叔,應該怎麼辦?”小皇帝沒了主意。梁王也轉向楚太傅:“太傅大人的意思呢?”楚太傅撫須含笑:“該罰的罰,罰下去的當然氣餒。這些人皇上可以記一記,過幾日有了功,再提上來,這樣他們當然會記著皇上的仁厚。”
這話下午傳到張太后耳朵裡,張丞相微笑對張太后道:“看看如何,這頭功,又成楚太傅大人的了。官員們要是聽到這話是他說的,會對誰感恩呢。而且太后可以看著,過不了幾天,太傅大人一定會提升一批官員的。太傅大人,向來是能狡辯而又城府深的。”
張太后把這話聽進去,對楚太傅有些疑心。先皇去世不久,臣子們擅權,小皇帝可怎麼辦?
楚太傅到晚上出宮,去獄裡的家人來報信:“那個女人是要關幾天的,無趣樓的人已經全放出來。”楚太傅冷笑一下:“人放出來就好,這事情已經清楚,那些常慼慼的人,隨他們生死去吧。”
家人也笑一笑:“是,我看了她一個晚上,今天我不在了,想來她日子不會好過。”楚太傅回頭對楚懷賢道:“就是這樣,我們不追究,她也沒路去了。”
小初候在前面,見到公公和楚懷賢回來,盈盈施禮道謝:“多謝父親操勞。”楚少傅沒有責備她,是和和氣氣地道:“你不必怕,你年青經過的事情少,這一件,不算什麼。”小初不無感動,低頭道:“是。”
楚少傅說過回房去,楚懷賢送過父親再回來,也來安慰小初:“別擔心,以後小心就是。”小初對著楚懷賢笑一笑,道:“我想的,還是和鄭二官人的打賭。”
“你慢慢想吧,只怕你想到明天早上,也沒有主意出來。”楚懷賢也打趣一句,丟下小初隨她去想。
第二天小初去無趣樓上看夥計們,見從莊管事的到夥計們,個個都是鼻青臉腫:“今天沒法子開門,我們這臉,不能待客人。”
小初正安慰他們,鄭二官人上來了。二官人在這一件事情也是安慰小初,給小初打了打氣:“別以為你找了個當官的人家就了不起,當官的人家是非多。家裡沒有,外面也多得是。這叫防不勝防,你小呢,不防備。”
心裡溫暖的小初不忘回他的話:“哪裡沒有是非?”鄭二官人搖一搖頭:“這是非嗎?哎,你們今天不開門,我的生意就要歇一天了不是?”
小初笑起來,轉臉再看到莊管事的和夥計們捱了打,又沉默了。
楚懷賢知道後,對小初道:“給他們一個發幾兩銀子湯藥錢,歇上幾天把桌子板凳樓板好好洗一洗。開張這麼久,都有一股子菜味兒了。這幾天裡,你正好在家歇著,好好想想如何贏你的打賭,要是不贏,可別來打我,我是不幫忙的。”
“我還正要找你幫忙。”小初露出笑容。楚懷賢驚奇:“有主意了?不會吧,有這麼快嗎?”小初不太確定:“也不知道成不成,不過離了你,還是不行的。”楚懷賢見她還是蔫蔫的提不起來精神,故意逗小初道:“我不幫忙行不行?”
小初這才勉強打起精神地笑一笑,過來抱住楚懷賢:“不行。”把頭埋在楚懷賢懷裡,小初忽然問了一句:“父親的政敵不少?”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楚懷賢用手指梳理著小初的頭髮,柔聲道:“是我大意了,父親也對我說,是他大意了。”
心中感動的小初咬一咬嘴唇再道:“不是這樣的事情。”倚在這懷抱裡一會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抖擻著精神蒐羅出一個笑話來:“二官人對我說的,前天有個客人說是慕名而來。結果這是個土財主,最喜歡煙花柳綠,到了以後不懂,又覺得古董貴。他不想買反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