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和保安的協助下,總算控制住了局面,鬧事的二十餘病人家屬全都進了醫生辦公室中,而科裡的醫護工作人員也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基本恢復了正常的工作。
朱小君在王處長的陪同下,敲響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你說話管用麼?”房門閃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張頗為猖狂的臉。
“這位先生是代表了我們宮總的朱先生,我想……”王處長的表情就出賣了他,因為他對這個朱小君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說一,他們老闆不敢說二,你說我說話管不管用?”朱小君不溫不火,不急不躁,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就像是來串門子聊家常,而不是前來處理這麼一件棘手的問題。
每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氣場,或強或弱,或正或邪,或剛猛或陰柔,然而,朱小君的氣場卻十分獨特,說強不強說弱不弱,正中帶著邪,剛猛間又摻雜著不少的陰柔。
這氣場剋制住了露臉的那位病人家屬的氣焰,他稍稍把門縫擴大了一些:“那你進來談吧!”
朱小君隨即舉步。
王處長一把拉住了朱小君:“房間裡那麼多人,能適合談判麼?這樣吧,你們選幾個代表出來,咱們到醫務處談,如何?”
朱小君呵呵一笑,撥開了王處長拉著他的手:“不必麻煩了,我剛好想看看皮醫生怎麼樣了。”
王處長在心裡嘆了口氣,暗自抱怨了他們的宮總,怎麼委託了這麼個半吊子來處理危機啊,已經被扣押了一個皮醫生,現在又……
朱小君看出了王處長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出了問題,跟你沒關係。”
推開門,邁進房間,朱小君忍不住在鼻子處扇了扇,然後用後腳跟磕上了門:“這房間的味道可真是要人命啊,你們就不知道開開窗戶通通風麼?”
一撥人迅速圍了上來,將朱小君堵在了房間門口,七七八八嘰嘰喳喳,叫嚷個不停。
朱小君做出痛苦狀,捂住了雙耳,然後忽然大吼了一聲:“夠了!”
如果是一般人在這種場合下吼出這麼一嗓子,估計也就被眾人的嘈雜聲給淹沒了,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男高音,充其量也不過能使眾人愣一下。
但朱小君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被朱天九的藥水浸泡了一個月,其體質早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範疇,再加上這廝是有意而為之,幾乎憋足了所有的氣力,因此這一嗓子即便算不上石破天驚,那也絕對是驚天動地。
那幫鬧事者哪裡經歷過這種陣勢的怒吼,一個個被嚇得呆若木雞,站在了原地,幹張著嘴巴,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朱小君撥開了身前的幾個‘木雞’,徑直向醫生辦公室的裡間走去。
迎面兩個因為剛才距離朱小君較遠才保持住了部分神智的傢伙試圖阻攔朱小君的去向,結果……還沒看清楚朱小君做了些什麼,自己便捂著肚子蹲下了。
裡屋原來是呼吸腫瘤科的主任辦公室,現在已經成了關押皮醫生的牢房。
朱小君一腳踹開了房門,見到了渾身凌亂血跡斑斑歪靠在牆角的皮醫生。
“怎麼樣?還能挺得住嗎?我是你們宮總的朋友,我現在要帶你出去!”
皮醫生雖然身體柔弱,但性子倒也剛猛,聽到了朱小君這句話,立即硬撐著站了起來,吐了口血痰:“沒事,我還死不了!”
朱小君微微點頭:“那好,我就不攙扶你了,跟著我,昂著頭走出去,我看看他們誰敢再動你一根指頭!”
轉過身來,朱小君走在了前面,迎面是那些剛剛回過了神來的鬧事者。
“想死的報個名!不想死的滾一邊去!”朱小君的聲音並不大,而且還很冰冷,但每一個字的聲音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匕首一般,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