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還一動未動。
謝閒渾身微顫,雙拳緊握死死盯著場中無助的桂娘。
同時內心經歷著巨大的考驗。
如果強出頭,老爺辦的事成不成先不說,能不能活著走出海淵城都是個問題。
如果不出頭呢?眼見著這幾個混蛋在自己眼前肆意妄為麼?
見他陷入掙扎,杜凌峰心中叫苦不迭。
完了...沒想到公子今天玩的這麼變態,早知道真該不讓他來還好一些。
此時四人一齊而上,桂娘只得倉皇逃竄。
四人也不急,跟戲弄獵物一般,時不時攔住桂娘再順便做一些小動作。
“謝兄!”
謝閒剛欲起身,杜凌峰趕緊按住了他,低聲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呂公子看著咱們呢!”
呂人傑的饒有興味的看著場下混亂不堪的一幕,目光突然轉到謝閒二人身旁。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呢?一起去啊。”
謝閒沒有搭理他,注意力還放在桂娘身上。
此時她已經被抓住了,桂娘淒厲的叫了起來,不斷的求饒著。
但四人已經喝多了,哪裡還管她求饒不求饒,桂娘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逐漸的嗓子已經嘶啞到發不出聲音。
除了掙扎別無辦法,奈何男女之間體力差距之大,使得這掙扎也成了徒勞。
酒勁加上剛才的放縱,這些人早已卸下了道德的偽裝。
平日裡還有的一絲體面也根本不復存在。
桂娘掙扎的越激烈,他們笑的就越猖狂!
四人圍住了她,開始緩緩向中間逼近。
陶仲正對桂娘,口中不斷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動作上已經開始想行不軌之事!
“草!”
謝閒心裡的弦再也繃不住了。
這一刻他也是酒勁上頭,不過不同於慾望,他心中只有憤怒,抑制不住的憤怒!
手中的酒杯直直的朝陶仲頭上飛去!
“啪!”的一聲脆響,酒杯在他的額頭炸裂!
這一下...他用盡了全力!
霎時間,所有人都傻了,緩緩看向謝閒,除了倒在地上,額頭流血不止哀嚎著的陶仲。
“謝閒...你什麼意思!”
呂人傑面色陰狠,猛地起身目光直直的盯著謝閒杜凌峰心裡已經是苦到不行了,連忙出來打圓場:“公子..他喝多了,喝多了,酒力不行!”
心中的怒火隨著酒杯的崩碎也消散不少,謝閒恢復了些許冷靜,伸手一攔,阻止了杜凌峰開口,伸手朝陶仲等人一指:“公子!我沒喝多,是他們喝多了!”
“酒後無狀,凌辱女子在大景律中乃是重罪,若是今日之事流傳出去,恐對公子不利啊!”
呂人傑的臉色愈發難看,陰沉道:“我呂家在海淵城什麼地位你不懂嗎?大景律,你敢拿大景律壓我?”
謝閒面色淡定道:“不是我拿大景律壓公子,實在是我們為公子做事,常年在外。”
“萬一哪個人嘴不嚴,傳到外面惹出風言風語,那就不好了!”
呂人傑若有所思的看著謝閒。
忽然從階上走到了謝閒面前,拊掌而笑:
“說的好!說的真好,你能為本公子考慮,我很高興。”
“凌辱女子是重罪啊!此事不得不防!”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都來一遍吧,那樣大家就都是共犯了,也不怕有人出去多嘴。”
“謝閒,你很有膽色,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了!本公子欣賞你,這第一口菜就由你親自來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