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叫什麼,就好像賣東西一樣,賣相就不好了,你還指望人家能看上眼?
然後雲錚轉背怒氣衝衝地走了,這時候將領們哪裡還忍得住火氣?指揮使罵千夫長、千夫長罵百夫長、百夫長罵什長、什長罵小兵,整個軍營裡面罵聲一片,到最後體罰都出來了。軍營裡面的攀比其實也很嚴重,不過是攀比戰績、軍容軍茂這些多一點。當然,有些紀律敗壞的軍隊也會攀比誰搶的錢多,誰幹的娘們更嫩這些。
雲錚轉悠了一圈,享受足了尊敬的目光,卻發現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多的可以說,論戰略、戰術,自己當仁不讓,但若說到這古代行軍駐軍時的排兵佈陣,自己麾下這批人那可個個都是高手,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出什麼好提醒的方面,只好溫言勉慰了一番,又轉悠回去了。
喝一杯淡綠色的清茶,雲錚悠悠然地進了帥帳裡間,脫了外衫,只著小衣倒在榻上。
古時的天氣較冷,雲錚雖然其實不怕冷,但下面的人客不敢怠慢了他。所以這是一鋪火炕,上邊鋪的褥子不軟不硬,躺上去正解乏,雲錚舒坦地伸了個懶腰,拉過一床薄被橫搭在腰間,闔起了朦朧的雙眼。
山珍、醇酒,英雄盡歡;沐浴、散步,香茗一杯。然後再躺在床上,何等愜意?被褥雖是棉布的,卻乾淨、乾燥,似乎還帶著陽光的暖意。只少了一個女人,一個香肌玉股、溫柔美麗的女人,否則更該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太陽消失在地平線上了,天際還留有一抹暈紅,數百驃悍的騎士披著一抹晚霞的殘紅,簇擁著一輛豪華馬車駛到了北疆軍的轅門前。
車隊停在北疆軍的轅門前,過了片刻,似乎與守門將領出示了通行的令符,彼此對答已畢,轅門開啟了。車馬轆轆,一行人下了馬,牽著馬匹慢慢走進了大營。軍營之中照例是不準馳馬的,儘管很多地方衛所的將領並不遵守這條軍紀,但紀律森嚴的北疆軍不同。
在最後一句騎士入城之後,新制的轅門吱吱呀呀地又合攏了來。“呯”地一聲,閉住了天邊最後一抹餘暉……
一個眉目婉然、嬌嫣如畫的女子跪坐在雲錚身邊,側著頭,讓開一縷燭光,靜靜地欣賞著他的睡姿。燈光把她的嬌軀裁出一道優美的剪影。她穿著柔軟貼身的羅裳,痴痴地凝視著楊凌,目光中流出一絲恬靜、一絲溫柔,還有一絲寵溺。
雲錚的眉心微微蹙著,好象睡夢中還想著什麼心事。女人伸出纖秀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輕輕的撫平他微蹙的眉頭,那溫柔,如春風一般,如絲如縷。
雲錚忽然若有所覺,他霍地張開眼睛,一隻手已準確地扼住了那隻撫在臉上的柔荑。凌厲的目光剛剛射出,卻在一怔之後瞬息轉為無盡的溫柔。
“馨兒,是你!你來了?”雲錚一下子坐了起來,又驚又喜地道。
“嗯,你這壞蛋!”馨兒其實姓葉,葉馨兒。她輕輕揉著被他握疼的手腕,嬌滴滴地道:“剛剛見面就給人家一個下馬威……”。
雲錚佯怒道:“你趁本大人酣睡竟敢悄然近身。這也就是我,要是曹孟德,早就一劍刺下去了”。其實他剛才就聽見有人走近了,而且肯定是一名女子,雲錚的武功其實尋常,他當時便聽出這女子不會武功。這樣一名女子,白衣衛卻會放她進來,必然是自己身邊的人了。
葉馨兒臉泛媚笑,暱聲道:“人家……一路就想著夫君大人的劍……朝人家刺……下去呢……”。
她沒再說下去,因為雲錚已經一把抱住了她。葉馨兒閉上了美麗的眼睛,雙臂溫柔地環著雲錚的脖子,兩個人就在燭光的搖曳裡靜靜地擁抱著。
過了許久,雲錚才放開手,把她往懷裡拉了拉,葉馨兒就勢倒在他的懷中,仰起臉雙眼彎彎地笑望著他,輕輕撫摸著他頜下的胡茬,媚聲道:“夫君大人,想妾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