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必須是令人恐懼的。

斯內普昏過去的時候，甚至在慶幸……雖然他不知道是否還會被強制叫醒，但至少昏過去以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伏地魔看著在眼前狼狽不堪昏過去的男人，沉思一會兒，給了他一個漂浮咒。他要帶這個學不乖的僕人去浴室清理。畢竟清理一新並不能解決內部問題，並且很不舒服。

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絕不缺乏耐心。

……

清洗過後，一路走回臥室。

帶著只屬於自己沐浴露的氣息，帶著水的氣味，扔在那張屬於黑魔王的私人大床上。

靈魂的傷痛表達在軀體上，使他本來就不見陽光的膚色越加慘白，黑色的髮絲眉毛以及……伏地魔滿意的欣賞著這幅誘人的畫面，但今天不合適繼續了，畢竟是靈魂上的損傷，即使拿別的靈魂填上了，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痊癒的。

有些遺憾的嘆口氣，拉過一條柔軟的寬大厚毯子蓋在兩個人身上，摟過來，找個舒服的姿勢，諾克斯，睡覺。

大約一個半魔法時後，教授醒了過來。

黑暗的環境令他先是一僵，接著發現自己的處境，鬆了口氣。……不論伏地魔怎麼改變，他就是黑魔王，而不會變成白魔王，對於懲罰的掌控，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標準。

雖然窗戶上有厚實的窗簾，但現在是白天，仍然有幾絲光線跑了進來……足夠令斯內普看清不太遠的事物。

比如眼前這張年輕的臉。

從黑色的幾乎融入黑暗的頭髮到額頭、眉骨、睫毛、鼻子、嘴唇……長相出眾，斯內普完全可以這麼認為，雖然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更加年輕和無防備，但他非常清楚……那只是看起來。

一直肩膀被壓著，手也被拽的緊緊的，一條腿也搭在他這邊……即使看了很多次，但這種睡覺姿勢，和缺乏安全感的救世主幾乎沒有太大差別。

斯內普覺得自己暫時睡不著了，但他也沒辦法起來，至於霍格沃茲的課……管他呢，反正魂片已經死絕了……唯一的不確定危險就是眼前這個。

這個被成為黑魔王的男人，睡著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

伏地魔忽然動了動，嘴裡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夢話，斯內普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熟睡中的黑魔王只是整個轉了個身，背對著斯內普，再次弓起後背把自己縮成一團。

斯內普看著那個後背，愣愣，緩慢的，輕手輕腳的揉著自己有些痠痛的肩膀坐起來。

自己的魔杖就在外袍的口袋裡。男人猶豫著，接下來要做什麼。

逃跑？帶著波特？

一方面斯內普仍然不信任黑魔王的行為，另一方面，自己沒有理由背叛他……即使他……不，那不一樣，至少相比那個記憶中的和現實中的魂片，這個黑魔王從任何方面來說都已經很好了。

他已經不是可憐的受欺負的小鼻涕精了，客觀的來說，現在黑魔王是一個值得任何斯萊特林追隨的物件。只是，在完全確認他要做什麼之前，他無法做到“信任”兩個字。黑魔王推翻了血統至上的信仰……接下來呢？他看不懂，黑魔王也沒有告訴他。

思緒轉回來，身上沒有半點不舒服，幾乎每次都是，單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令男人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有著“體貼”和“溫柔”的黑魔王，斯內普覺得自己已經近乎深陷，不然，以他孤傲倔強彆扭的性格，怎麼可能在經歷過那些懲罰之後還敢活著。

目光轉向自己的手……光線並不是非常明顯，但只是觸感，就能夠發現鬆動的面板和青筋。所以臉上肯定也是差不多樣子。斯內普抿抿嘴唇，再次為黑魔王的審美和忍耐力嘆息，他甚至看起來更中意自己這個看起來不堪入目的古怪教授而不是年輕俊俏的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