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塗地啊。”
潞安王一聽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皺著眉頭無奈地笑了一聲,歪著頭問道:“嘿,我說於師爺,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饒恕那小子了?”
於百之並不著急,只微微舉起自己的左手,口中唸叨著:“王爺方才的教誨,學生已是銘記於心啊。若那文必正堪比堅如磐石的鐵核桃,那楊勇豈不就是那錘子?王爺方才還說,不可歸責於錘子呀!”
“呃,這……”潞安王一時語塞,那臉頰漲得通紅,憤憤地盯著於百之,心中暗罵道:好你個老狐狸,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看來之前所言都是你給本王設下的圈套啊!
於百之見王爺再次動怒,但又隱忍不發,趕忙動情地繼續言道:“王爺深明大義,賞罰分明,將來必得萬民擁戴,必是英明睿智的一代明君啊!”
“嗯。”潞安王儘管依舊氣惱,但聽得於百之如此讚譽自己,還是感到心中舒坦了不少,他長出了一口氣,一邊回味著於百之的話,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對楊勇那點怒火終於徹底消散了。
見老王爺臉色有所好轉,於百之便知有所轉機,他趕緊裝模作樣地用右手狠狠抽打著自己的嘴巴,口中懺悔道:“此計失利,也是學生該死,學生該死,不曾防備文必正會有大批援兵,思慮不周啊……”
潞安王聽著這“啪、啪”的嘴巴聲,又用眼角的餘光瞟見於百之那蒼老的臉頰已微微泛起紅印,心中十分解氣,好一會兒,才輕咳了幾聲,不情願地低聲言道:“那什麼,於師爺,不必如此自責,本王不是說了嗎,此事錯不在你,你起來吧。”
“王爺聖明啊,多謝王爺。”於百之感激涕零,這才顫顫巍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跪的時間久了,他只覺得雙腿痠麻,還真有些支撐不住身子了。
潞安王見狀,朝著於百之一揮手,准許於百之坐了下來,於百之連忙拜謝。隨後,老王爺讓人將楊勇叫進了書房,又親自細細盤問了一番。那楊勇趴在地上老老實實地一一作答,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當然,對於援兵的人數,他自然和於百之口徑一致。
最後,楊勇主動向老王爺彙報道,自己已經留下人暗中跟蹤著文必正,稍後便會回來送信,到那時候便知道了文必正的落腳之處。
此戰失利,潞安王十分洩氣,不甘心地詢問於百之道:“師爺,這文必正如此狡詐,又有神秘援兵相助,依你之見,這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呀?”
於百之就知道王爺會有此一問,坐在椅子上微微一欠身,慎重地答道:“王爺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待得到了文必正的去向之後再作打算不遲。只是那文必正手中的王府侍衛則著實有些麻煩啊。”
潞安王一聽此言,用手一拍大腿,氣惱地罵道:“這幫狗崽子們,居然不肯服毒自殺!難道說,還等著本王親自動手不成?”說著,潞安王伸著臂膀、挽著袖口,凶神惡煞一般,彷彿這就準備揮刀一樣。
跪在地上的楊勇忍不住插話道:“王爺啊,並非他們不肯服毒,恐怕是未曾來得及而已。”倒不是楊勇有意為自己的手下開脫,只是他不想王爺將侍衛們想象得那麼沒有骨氣。
老王爺聽了,不屑地白了楊勇一樣,撇著嘴,用手點指著他狠狠罵道:“哼,來不及?你騙誰呀?照你這麼說,本王平時對你們的訓練都白費了嗎?”。
楊勇一見老王爺根本聽不進勸,也只好低頭不語,不敢再多言半句。
於百之則在一旁思忖了一下,滿腹憂慮地言道:“王爺息怒,楊將軍曾說,那文必正給侍衛們用了什麼‘起死回生丸’,不知是哪裡來的名醫神藥啊!”
“楊勇,你去找人查查!”潞安王當即下令。
楊勇顧不上一天的疲憊,趕忙領命去辦了。而潞安王長吁短嘆,和於百之在書房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