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這會再次發生的。怪獸還活著,那個有能力放出它的人還沒被關起來。“哈利的毛筆懸在日記上方猶豫了一下。瑞德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能被帶進別人的記憶?他有些緊張的朝宿舍門口望了一眼,越來越黑了。當他看回日記時,他看到了一行新出現的字。
“我證實給你看。”
哈利停頓了一瞬,然後寫下兩個字。
“好的。”
日記的頁子開始吹動,就像起了一場大風一樣,在六月中旬的地方停了下來。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在六月十三日的那一小片地方似乎變成了一個極小的電視螢幕。
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捧起書將眼睛朝那個小窗湊去,他還沒明白過來,就被吸了進去。
視窗不斷加寬,他感覺到他的軀體正離開床,透過那一頁的開口,他正被吸入到彩色與陰影交錯的漩渦當中。
他感到自己的腳觸到了結實的地面,就站好,渾身發抖。他周圍的一片模糊突然變得清晰無比。
他馬上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這間有著睡眠畫像的圓形房間是丹伯多的辦公室——但辦公桌後坐著的並非丹伯多。一個乾癟、瘦弱,除了一小撮白髮幾乎是禿頭的巫師正藉著燭光讀信。哈利以前從未見過此人。
“我很抱歉。”他顫抖著說,“我不是有意要撞過來……”
但那巫師根本沒抬頭。他繼續看信,眉頭微皺著。哈利走進一些,結巴著說,“嗯,——我應該現在就走嗎?”
那個巫師還是沒搭理他。他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話。
考慮到那個巫師可能有點聾,他提高了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您,我現在就走。”他幾乎在喊。
那巫師嘆了一口氣把信折起來,站起身,沒有瞟哈利一眼就走過他旁邊去拉窗簾。
窗外的天是紅寶石色的,差不多正是太陽落山的時候,那巫師走回辦公桌,坐下,捻弄著拇指,望向門口。
哈利環視著辦公室。沒有達摩克,也沒有銀器具的嗡嗡聲。這是瑞德所知的霍格瓦徹,也就是說校長是哈利不認識的巫師,而不是丹伯多,而他,哈利只不過是個幽靈,在50年前人的眼裡是完全看不見的。
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老巫師用虛弱的聲音說。
一個大約16歲的男孩走了進來,脫下他的尖頂帽,他的胸前閃耀著一個三好的徽章。他比哈利高多了,但他也有一頭黑亮的頭髮。
“啊,瑞德,”校長說。
“你想見我?皮達教授?”瑞德說。他看起來很緊張。
“坐下吧,”皮達說,“我剛讀完你給我的信。”
“噢。”瑞德說,他坐下來,緊緊地絞著手。
“我親愛的孩子,”皮達和藹地說,“我不可能讓你在學校呆一個夏天。當然你是想回家度過假期的,是嗎?”
“不,”瑞德立刻說,“我寧願呆在霍格瓦徹也不願回到那個——那個——”
“你在假期中住在一家馬格人孤兒院是嗎?”皮達好奇地說。
“是的,先生。”瑞德有些臉紅。
“你是非巫師血統?”
“一半,先生。”瑞德說,“父親是普通人,母親是女巫。”
“那麼你的雙親都——?”
“我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他們說她只來得急給我起名字:湯姆是我父親,馬沃羅是我祖父。”
皮達同情地咋了咋舌頭。
“湯姆,現在情況是,”他嘆了口氣,“可能對你會有些特殊安排,但是在現在的環境下……”
“你是指那些攻擊事件嗎,先生?”瑞德問。哈利的心猛地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