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我十七歲!還未成年!”伊俏俏在他身下再度說道。
趙明陽一下回神,看著身下有點臉頰緋紅,髮絲零亂的胖丫頭,她的臉小了很多,卻依然胖乎乎的,面板白皙,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不確定的驚疑。
這兩年,她就像是他養的寵物,安安靜靜地,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信任,眼神純淨信任,她才十七歲!
“俏俏……”他低頭噙住她薔薇紅的唇瓣,“俏俏……俏俏……”
他的吻細細的落在她的額頭,她的眉間,她的眼角,沿著她的臉頰向下,她圓潤的耳垂,潔白的而min感的頸項,他漸漸剋制不住心頭的激狂,在她的鎖骨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但,他也只是吻了她,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卻沒有再深入一步。
等他停下來,低頭看著她。
伊俏俏張開迷濛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濃重的喘息著,眼底一片深紅,揉搓著她的面板的手愈發加力。
俏俏閉上眼睛:“趙明陽,謝謝你離開!”
“你想我走?”最後兩個字的音量終於揚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情緒竟然有些失控,不禁微微閉了閉眼睛,將胸口的怒火強行壓抑下去,然後重新平心靜氣地看她,聲音略低:“伊俏俏,你有心沒心?”
謝謝你離開,讓我斷奶!再繼續下去,我可能會永遠依賴你!
“我從來沒心,你一直想要把我馴服,如此而已!你要走,我送行!”
“你趕我走?”
“你可以這樣認為!”
“該死!”趙明陽放開她,自顧自躺倒在大床上,氣的很是懊惱。
或許他今天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似乎很快就熟睡過去,呼吸悠長均勻。
伊俏俏側身看著他睡過去的容顏,看著看著,其實心底有一瞬間的柔軟。
將近兩年的相處,他卻極少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疲憊的一面,此時大半張面孔陷在陰影裡,臉上的神情安寧靜切得近乎有點兒不真實。
他要走了!早就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天到來,她隨時做好準備,因為人生總是充滿了悲歡離合,離別總是在她的人生中上演,她一直很清楚,早晚要分別。
他還是走了!桐城的家,他沒賣掉,洛老卻被他帶走了!他說,他去哪裡洛老都要帶著,他對洛老承諾過,讓他的骨骼標本最大限度的發揮餘熱,君子一諾,千金不移。
趙明陽離開後,伊俏俏經常一個人在他那裡畫畫,畫到夜深人靜時,偶爾抬眸,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蕩蕩的,莫名其妙的失神。
高二的七月,伊俏俏雖然參加了高考,但是份數不到央美的文化錄取分數線,她偏科嚴重,繪畫有很深的造詣,文化課卻考不了太高,差分數線三分,沒有在高二考入央美。
秋去冬來,春轉酷夏,又到涼秋,轉眼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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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一批新生裡有沒有漂亮妞?”坐在沙發上手裡端一高腳杯晃動著紅色液體的男人正是趙明陽,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的輕佻和懶散。
“有幾個長腿妞看著氣質還可以,不過沒什麼個性,此屆目前還沒看到美女。當然有曠課的,如果是美女的話,那就一定曠課了!”看著明明想笑,卻依舊保持著邪魅臉色的趙明陽,呂涵青悠閒的沏著清茶,對好友的放蕩不羈感到好笑。“我是老師,不是色狼,總不能盯著女生的臉瞧吧?”
“難道你上課的時候閉著眼睛?”華麗的燈光下,俊美如斯的臉龐在燈光下展露出風華絕代的英姿,髮絲有點長,微垂在飽滿的額頭,凌亂間,一雙桃花眼妖嬈邪魅,“十月了!我家寶寶應該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