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他?”呂涵青似乎有點意外。
伊俏俏面容很淡,沒有回答。
“你這小丫頭,倒是對趙明陽有著這麼深的感情,默寫都能畫出這麼好的速寫來,果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小丫頭,他幫你,你記住了他,不會是打算以身相許吧?”呂涵青打趣一笑。
“呂教授,我可以走了嗎?”
“你還沒說,我的課真的那麼難聽嗎?”呂涵青留住她的目的就是為了
“湊合!”伊俏俏從他手裡抽出速寫本,然後站起來,要往外走。
“你就不能好好的給我提個意見嗎?總要我知道我哪裡不足吧?”呂涵青是個完美主義者,怎麼也容忍不了別人說他的課不好,儘管他知道好和完美其實都是相對的,根本不是絕對的!
伊俏俏轉過頭來,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這樣的教授,呂涵青,年紀最輕,教授美學,上課的時候很自信,只是被自己打擊了一下就追根問底,非要知道她的意見來自何處。“我不是說了,呂教授,上課就上課,對著女同學放電不是教授的職責!嚴格說,你的課講得還湊合,就是人太風sao!”
“那我如何不風sao呢?”呂涵青下意識地問道。
伊俏俏皺眉,有種感覺,這個教授他走火入魔了!相對於呂涵青的期待,伊俏俏懶懶地抬眸,挑起目光看向呂涵青,丟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兩個字:“毀容!”
“呃!”呂涵青整個人呆了。“你這孩子怎麼……哈哈哈……”
反應過來的呂涵青發出一陣狂笑,“伊俏俏,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明陽真的是撿到寶貝了!”
“呂教授,我可以走了嗎?”伊俏俏又是反問。
呂涵青微微一愣,撲哧笑了:“好吧,你並沒有否認我的課,只是對我的臉比較有意見是吧??”
伊俏俏淡漠地看他一眼,又一個自戀的男人,跟妖孽一樣的,趙明陽的朋友必然也是跟他臭味相投吧!不然怎麼會自戀的德性也如出一轍呢?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是旦古不變的道理。
“伊俏俏,我接受你的建議,以後上課會注意一下我的眼神,儘量不讓他眨眼的頻率過高。”呂涵青笑了笑,“不過伊俏俏,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的課已經曠了好幾次,這學期的考勤分我不會給你加上,如果你期末考試不過,等著補考吧!補考四門,你將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希望你引起重視,不要輕易曠課!”
並不意外呂涵青的話,伊俏俏終於不再是一副慵懶冷傲的模樣,水一般的黑眸裡迸發出一股的銳利,“這事和你無關。”
“我是為你好。”雖然她這孩子性子有點冷,但呂涵青還是好心的提醒:“拿不到畢業證,你大學白讀了!”
“不勞你費心!”伊俏俏慵懶一笑,漠然的勾起薄唇,大步繞過他,朝外走去。
“這件事我會告訴趙明陽!”
“隨便你!”頭也不回,伊俏俏丟下一句話,朝外走去。
趙明陽不是她什麼人,趙明陽也不會是她什麼人!從一開始就註定的結局,其實她都知道的。
晚上,pub裡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充斥著酒精,歇斯底里的叫聲,女人的調笑,以及迷亂的荷爾蒙。
一片明明滅滅的彩色燈光中,一個身著黑色襯衫安靜的男子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明亮光芒中的嘈雜把人襯得分外寂寞,沉浸在熱鬧中反而愈加肆意潛伏而出的寂——寞,讓那個男人此刻看起來悠遠而空靈,一切若黑夜綻放的煙火,絢麗,然後沉寂,歸為更加深刻的空廖。
偶爾打過來的一束燈光映亮了男子的面容,雕塑蝕刻般高雅俊秀的眉眼如浮光掠影般沒有真實感,面板宛若玻璃雕刻般通透光滑,清冷,自然,簡約,宛若一副山水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