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使者使拜占庭獲得了有關西突厥習俗和信仰的相當準確的資料。塞俄菲拉克特斯&iddot;西摩卡塔記道:&ot;突厥人拜火&ot;。確實,伊朗馬茲達克教的影響已經使突厥人崇拜阿馬茲達或阿胡拉&iddot;馬茲達神。&ot;他們還崇拜空氣和水&ot;,實際上,在成吉思汗後裔中,對流水的崇拜一直持續了很長時期,以致除了在一定條件下,穆斯林在流水中沐浴和洗衣是受到禁止的。&ot;然而正是天、地的唯一創造者,他們尊稱為神,向它奉獻馬、牛和羊。&ot;確實,這些就是獻給在他們神道中的天國,即騰格里的祭品,這對古代所有的突厥-蒙古族都是共同的。最後,塞俄菲拉克特斯所談到的&ot;那些似乎能預知未來的祭司們&ot;,也適合於突厥-蒙古族的薩滿們,在成吉思汗時期,他們繼續產生很大的影響。
576年,拜占庭皇帝提比留斯二世再次派瓦倫丁作為使者出訪西突厥。但是,在瓦倫丁到達裕勒都斯河上游汗庭時,室點密已去世。室點密之子、繼位者達頭(575-603年,中國歷史學家們的稱謂)很不高興,因為君士坦丁堡宮廷已經與阿瓦爾人締結了條約,也就是說與柔然的殘部,或者更準確些,是與逃亡到南俄的厭噠人締結了條約。因此,達頭十分冷淡地接待了瓦倫丁。此外,作為對該條約的報復(達頭認為這一條約撕毀了兩國之間的聯盟),他派出一支由某個名叫波汗的統帥率領突厥騎兵去攻打拜占庭在刻赤附近的博斯普魯斯城或稱潘蒂卡派(576年)。581年,突厥又兵臨刻松城下,直到590年,他們才完全撤出該地區。
西突厥與拜占庭之間的爭吵沒有妨礙前者繼續對波斯的戰爭。在588至589年期間,他們入侵了巴克特里亞,或稱吐火羅斯坦,一直前進到赫拉特。如果西突厥人曾經被波斯英雄巴赫拉姆&iddot;楚賓打敗過的話,那麼,正像波斯傳說中所堅持的觀點,他們必定會利用590年發生在巴赫拉姆&iddot;楚賓和庫思老二世帕維茲之間的內戰。巴赫拉姆&iddot;楚賓在內戰中處於最不利的地位,他最後確實逃到了西突厥人中,無疑地,正是此時西突厥人完成了對興都庫什山以北的吐火羅斯坦的征服。無論如何,在597-598年間,這一地區及其都城巴里黑和昆都士就不再屬于波斯,而成為西突厥的屬地。630年,當中國的朝拜聖地者玄奘途經該地時,吐火羅斯坦是昆都士的突厥王子(或特勤)的封地,他是西突厥可汗的兒子。
於是,當遠東的中國人在分裂了3個世紀之後即將由中國人的隋朝重新統一起來之時,而中亞發現它自己已分裂為兩大突厥帝國:東突厥帝國,從中國東北部邊境到長城和到哈密綠洲;西突厥帝國、從哈密一直延伸到威海和波斯。阿姆河南岸以及阿姆河與莫夫河之間的邊境地區把西突厥與波斯分開。於是,興都庫什山以北的整個吐火羅斯坦都囊括在突厥的政治疆域之內。
在一個世紀以後刻成的、立於和碩&iddot;柴達木的闕特勤碑碑文中,以史詩般的詞句讚揚了處於鼎盛時期的突厥的偉大:
當上面的蒼天和下面的黑士創立之時,人類的子孫即開始生存其間。&ot;人類子孫之上,立有吾祖先土門可汗及室點密可汗,既立為君長後,彼等即統治及整頓突厥民眾之國家及政制。世界四方之民族,皆其仇敵;但彼等徵之,且克服世界四方一切民族,令守和平而點首屈膝,向東方,彼令其移殖遠至喀迪爾汗山林,向西方,遠至鐵門。在此兩極點間,彼等統治甚為廣遠,使藍突厥之向無君長無任何部族者歸於秩序。彼等是賢智可汗,彼等是強勇可汗;彼等之梅錄亦賢智,亦強勇。諸匐及民眾都能和協。&ot;
這段著名的史詩所暗示的道德觀是從構成突厥-蒙古族薩滿教基礎的古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