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雁這一驚叫,將深思中的殷青柔給驚的跳離椅子,差點被一口沒來得及喘出來的氣噎死,臉色更是發白如雪,張著一雙驚愕迷惑的美眸盯著他。
慕容雁見到她的模樣讓他臉容一垮,一時間,窘迫的不得了,彷佛做錯事的小孩傻愣的不知所措,卻又慌得亂了心,嘴巴張得大大的,咿咿啊啊了老半天,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知道自己又失常了,才會讓自己啞口無言,他對自己始終不能自制的心感到又氣又窘,卻也無可奈何。
殷青柔一回神就被他的模樣惹的抿嘴輕笑,不過,她已習慣慕容雁在她面前失常的樣子,倒也不以為然,反而能讓她放鬆心情的開懷。
她走到他的面前,不忌諱的為他合上嘴巴,笑道:“慕容雁,別啊了,是我太專注了才會嚇到,不關你的事,你不是有話要說?”
慕容雁默默的瞅著她,她的笑靨,甜美燦爛得幾乎奪走他的呼吸,她身上傳來獨特的清香,令他悸動不已,凝視著她,好半天紊亂的思緒才緩緩沉澱了下來。
他牽牽嘴角,吞了一口口水,勉強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咳了兩聲,腔調變得有些沙啞,隨即囁嚅道:“青柔,這心法可以封住妳體內鎖骨針的流動,妳有希望了。”
殷青柔疑惑地覦看他一眼,問道:“慕容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慕容雁淡淡的瞥她一眼,道:“其實剛剛我在唸時,就有此想法,但還是不太敢確認,不過在看了石壁上留下的資訊後,一切果如我所想,此心法出自陰寒之地的血峰谷,本質上心法的內容也屬至陰至寒,修成後體內的陰寒之氣可以將鎖骨針冰封於血液之中,加上心法中的自我療效功能,可幫助冰封的血液不會滯帶停息,這兩者相輔相成下,即使不取出鎖骨針,妳也不會穿心而死。”
殷青柔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不解道:“依你所言,這套心法可以阻止鎖骨針穿心而亡,既然如此,為什麼她不修練,還讓鎖骨針繼續流動,最終還是死於鎖骨針穿心之下呢?”
慕容雁隻手托住下巴,尋思道:“這點我也想了很久,從她留下的片語中,我只能猜想出最有可能的便是她無法突破心法上最後一層,或著是她發現時已太晚,所以才會來不及修練完便穿心而亡。”
殷青柔深思著,沉默須臾,不抱持樂觀,淺然道:“就算此方法真能封住鎖骨針,但依你所言,必須將心法完全修完才行,但我剛剛細心分析過心法上有太多我無法參透的……我知道我時間不多,在短時間內要將心法完全學會,並非是件簡單之事,可能最後的結果依然會如她一樣……”
慕容雁似乎不擔心,神采奕奕地帶著使人信賴的微笑,溫和道:“青柔,妳信得過我嗎?”
殷青柔毫不猶豫的點頭,連她自己都驚訝的吃了一驚,是慕容雁那令人信賴的笑容,還是那溫和的親切,讓她對慕容雁的信賴超出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她不解這層信賴感是源自於那裡……她對他的感覺,是視為親人一般還是其他……在她失神的眼中似乎看得出些許的迷亂。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八回 再 習 武 功
慕容雁見她眼神中的迷亂,在他那始終認為殷青柔心裡不會在意他的想法上,以為她的迷亂出於心法上那複雜的經脈之術。
他輕笑道:“我知道妳在擔憂什麼?我想妳之所以參悟不透的應該是心法上哪複雜的三陰三陽吧?”
殷青柔以為他看出她心中的迷思,先是一楞,後來明白他誤解了,心下一鬆,她發覺自己不該再想這問題,慕容雁已自然深入她心裡是不容置於,她又何需去在意他的關係呢?
她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依然溫和的令人信賴,這樣就夠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