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雙手負背,消瘦修長身軀挺直站立樹幹上,彷佛一尊冰雕一動也不動。
女的坐在樹幹上,雖然早已習慣男子身上散發出那股森寒冷戾的酷厲之氣,還是有感一陣寒意侵身,雙手環胸打了個冷顫,雙腳不安的來回擺動著。
璇意抬頭看向身邊剛剛快速往回的白色身影,那幽涼陰鷙的氣息沒有一絲溫度,彷佛他不曾離開過,但她知道是他過去阻止了那險些震破她耳膜的聲音,還是開口問道:“雲生大哥,你剛剛去了哪?”
璇意知道他不會回答她的,以前她就知道他話不多,自從跟她回到中原後,更是不再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她有點懷念起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
她偷偷的瞄向他,一雙冷漠深邃的黑眸,隱藏著令人摸不透的深奧莫測,有時這雙冷眸會緊盯著同一個方向久久無法回神,就像現在……
璇意心揪緊著,眼眶一紅,悵然若失的垂下雙肩,她知道哪個方向是哪裡,她一直都知道……
白雲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此,是因為她嗎?因為這裡有她重要的人嗎?他在心裡冷笑一聲,思緒微微浮動著臉上卻看不出一絲表情。
她傷了他,徹底的毀了他的心,他應該恨她的,不是嗎?但他知道自己無法恨她,雖然一再逼著自己去恨她,但他就是做不到,於是他將自己鎖回到過去,回到那封閉心靈,那深沉幽冷、冰傲冷漠的日子。
“為什麼雲生大哥帶回的不是青姊姊?”冬兒的話又在他腦中迴旋,為什麼?經過這些天的冷靜思索,他也一直在尋找答案。
他知道殷青柔不是哪種貪圖富貴榮華的人,那天有太多的疑點他應該要問清楚的,聖教不應該如此輕易放過他的,他應該知道的。
當時抵在他心口的那把劍,若不是他亂了心,應該感覺的出她手中顫抖的長劍一點力道也沒,不應該是如此的?
有太多太多不尋常的感覺,最近不停的浮出腦中,空洞冰冷的心微微激起一陣漣漪,圈圈向外擴散,半晌,又平波無浪。
旋意那一劍是事實,她與慕容雁成親也是事實,當事實的力量壓過他心中疑點時,他開始害怕,開始逃避,所以沒有勇氣再回聖教去尋找他心中的疑點。
然,這個結便在他心中越積越多,直到凍結的心不自覺的散出令人窒息的煞氣和寡絕的暴戾,他陷入一片掙扎茫然中。
他該不該再回聖教?這個問題使得冷冽的氣勢很快的凝聚在他俊雅英挺的外表上,該或不該?
他在心中低喃一聲:“青柔。”身體猛然一僵,寒氣如影隨形,視線冷中微溫,面無表情的凝視遠方。
隨後他無聲無息地挽起璇意縱身躍下,雪白的衣袍在行走間飄逸如風起,頭不回往山下而去,璇意小跑步的慢慢追隨著他漸行漸遠。
☆ ☆ ☆
殿內空智聲音迴盪著,不知情者還以為空智故弄玄虛。
詹春心中益增惱怒,“當”的一聲,掣出長劍,其夫蘇習之亦亮出長劍,詹春冷冷道:“大師你武功精深,是想以絕技來震唬眾人,既是如此,晚輩等祇得無禮了。”詹春為報師仇緊咬著少林不放。
空智見兩人報仇心切,執意出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果老衲僥倖贏了,希望兩位能放棄師仇。”
蘇習之冷冷道:“臭和尚,等你打贏了再說。”說完和詹春雙劍齊上,展開正兩儀劍法。
這“正兩儀劍法”與華山派的“反兩儀刀法”同屬一源,乃陳傳老祖從先天河圖洛書中推演而成,也是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化八封,正變六十四招,奇變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種變化,正反相合,幾近萬數,天下武功之變化繁富。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