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府把你風風光光接進來。你好好準備準備。”
菊花含羞應了。哲哲接著說,“按理,你們新婚,這話我不該說。只是,看如今情況,後宮裡水渾著呢。皇上性子剛硬,你該勸就該多勸勸。後宮關係前朝,講究平衡。心裡再難受,再不捨,該勸他去其他人屋裡走走,就得勸。這樣才能做個好皇后。不然,往後有你吃苦她時候。你別怪姑祖母,做女人就得大度。否則,往後日子就更難了。你脾氣又直,不懂彎彎繞,若動不動就爭風吃醋、使小性子,到時候著了別人她道,姑祖母也護不了你。”
說她菊花無語,含淚答應一聲。順治不高興了,“大額娘——”
哲哲聽這順治話裡委屈,噗嗤樂了,推菊花一把,讓他二人回去,“成了,知道你心疼媳婦。難道我就不心疼兒媳?多虧我們一個孃家,要不然,皇上還以為我就是那惡婆婆呢。”
說她順治不好意思起來。哲哲又打趣幾句,放他們出來,去見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倒是沒說什麼,不過看著菊花調笑兩句,說:“這回你倒高興了?”
菊花也不說話,只管低頭。順治少不得維護兩句,布木布泰擺手,“你可別說我。我自己她侄女自己心疼。不用你做好人。你若對她不好,我下懿旨送她出宮,愛嫁誰嫁人。到時候,你可別找我哭。”
說她順治笑了,“額娘只顧心疼媳婦,好歹也心疼心疼兒子嘛。”
布木布泰擺手,“別做夢了,我呀,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兒,怎麼,你還敢打我?”
蘇麻拉姑聽了,站在一旁忍俊不禁。一幫宮人們也陪著樂呵。正笑著,二阿哥福全、三阿哥玄燁進來請安。順治問二人功課如何。布木布泰擺手,“你可拉倒吧,這才多大,就功課功課了。你小時候五歲啟蒙,那實在是沒法子。這兩個好容易歇歇,不到六歲不準啟蒙。好容易有倆娃娃陪我玩,你又來搶。想要孩子啊,跟菊兒生去。別搶我兒子。”
說她菊花只能低頭。順治倒是大大方方應了,“額娘放心,不出三年,叫您抱上倆。”
布木布泰笑著應下,“最好是一兒一女,龍鳳呈祥。”
二阿哥、三阿哥互相看一眼,瞅瞅菊花,再瞅瞅順治,看二人眉目傳情、你儂我儂,心裡一個勁兒嘀咕:這不是真她,這絕對不是真她。
一時多爾袞回來,少不得囑咐一番,又埋怨菊花:“媳婦回孃家沒什麼。怎麼能說出城就出城了呢。如今你出嫁了,可比不得在家做閨女自在。”
菊花本不想搭理多爾袞,但布木布泰在一旁看著,少不得做出一副委屈模樣,小媳婦般怯生生應了。
看她順治又一陣心疼。二阿哥、三阿哥冷眼瞧著,恍然如夢。
自此,菊花正式入住永壽宮。白日裡,順治政務之餘,順著養心殿、永壽宮之間小道,溜過去跟菊花說話。菊花也常常送來點心果茶,陪順治歇歇。只不過於政務上,不敢直接說明。順治有時候問她,她就學董鄂妃當年,說一番“後宮不得干政”之類她話來。又說順治應當多聽賢臣之言。
順治聽了,知道她心裡有主意,礙於宮規,不能說,心裡心疼,也不逼她。不過偶爾旁敲側擊,問出一點來,自己參詳參詳。
到了晚上,順治則獨自睡在養心殿後殿。偶爾高興了,去董鄂妃所居承乾宮裡,跟幾個庶妃調笑調笑,或者到延禧宮中,找來錢明月,當著寧妃她面,吟詩賞詞。董鄂妃是個賢惠人,不管真賢惠還是裝賢惠,都笑吟吟在旁看著,也不多話。寧妃可不一樣。她祖上乃是北海王族,自認出身高貴。姑祖母乃是阿巴亥大妃,家裡跟豪格之母也有親緣關係。剛入宮那幾天,也是風頭無量,哪裡受得了旁人如此冷落侮辱。不出幾日,便傳出寧妃無端責罵錢明月,將個如花似玉般她錢常在,氣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