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一直插著口袋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就像一株好看養眼的景觀植物一樣。1d2Rs。
童晏維正拿起他和阮阮沒有扒完的石榴,露著兩個小酒窩對她說,“阮阮,阮,我給誒你,扒這這個。”
“放下。”霍朗果斷的開口,“我買的。”
童晏維一點也不奇怪霍朗會說出這話,他都和霍朗混半個月了,連瓶水都沒喝過他的,阮阮就更不奇怪了,霍朗簡直就是一個護犢子又護食的典型代表。
晏維乖乖的放下那小半個石榴,彎腰回身從自己的袋子裡拿出一個完整的石榴,繼續頂著酒窩朝阮阮笑,“我我,買,買了,扒,扒咱,咱自己,的。”
你以為霍朗在意的真是那小半石榴嗎?用童瞳的話說,放你的屁。
他在意的是童晏維會和巫阮阮這麼親密,看到巫阮阮那個溫婉柔順的樣子,還伸手去摸了摸童晏維剛剛剪過頭髮的腦瓜頂,問他是不是又剪頭髮了。童晏維點頭笑笑,任阮阮像搓大狗似的在自己腦袋上搓了兩把。
霍朗內心暗自腹誹,不就一圓寸嗎?勞/改犯都這髮型,有什麼可摸的!
童瞳結束通話電話後將手機往床上一扔,站起來,對捏著礦泉水瓶發呆的霍朗說,“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或許她強大的女王範兒能駕馭得了很多人,但是面對氣勢強大的霍朗,這都是無效的舉措,霍朗淡淡的看著她,一動未動,並且是看起來也不打算動。
童瞳語氣稍微客氣一些,“霍總,我能和您談談嗎?”
霍朗默然動身,從容的走出病房。
“你和阮阮怎麼回事?”她掃了一眼路過的幾個醫生,目光回到霍朗的身上。
霍朗則是一副全然的不在意,雙手杵在走廊的窗欞上,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草坪上有三三兩兩的散步著幾個病人,“我和巫阮阮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
童瞳嬌豔的紅唇,襯著這一身香豔的打扮,V令大衣,低胸短裙,黑絲高跟,妖嬈的捲髮,霍朗卻像看不見一樣,連餘光都未曾放在她身上。17885602
“她沒爹沒媽沒家,我就是她親姐,我問問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問問了?”
霍朗一挑眉,側目看了看她,微微點頭,“你要這麼說,就問吧。”
“你喜歡阮阮?”
霍朗轉過身,面對著童瞳,做出和她一樣抱著肩膀的動作,卻比她顯得更愜意,神態看起來有些閒散,眼裡透露著認真至極的光芒,“對,我喜歡她。”
童瞳沒想到他能承認的這麼痛快,微微怔了一下,“她可是一個離婚孕婦,你這是上趕著當二爹。”
霍朗沉默片刻,篤定的開口,“你不是孕婦,我不也沒喜歡你?懷孕不懷孕,不是評斷她值不值得我喜歡的標準,至於孩子的問題,沈茂一定告訴過你,我助養過百十來個小孩,我連毫無瓜葛的小孩都能賦予父愛,我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我怎麼就不能喜歡?雖說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是阮阮親生的,她不過當初和前夫借了那麼一點基因而已,嬰兒身體裡流的血液,是巫阮阮的,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大阮阮給生了一個小阮阮而已。”
童瞳是個正常的女人,也並非一個非陰謀論者,猜疑猜忌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她不會輕易相信霍朗的說法,如果霍朗是一個又窮又醜的中年男人,他說出這一番話,可能比現在這幅男神模樣說出來更具備說服力,她試探的問,“霍朗,你知道巫阮阮是誰嗎?”
霍朗的目光微微閃爍,深不可測的望著她,反問道,“是誰?”
他眸裡透著某種莫名其妙的危險,讓童瞳更加的不安,正要開口,就見霍朗繼續開口陳述,滿目的堅定,“不管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