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寺丞,右都御使等等,還有數不上來名目的官員站立兩旁。
雲妙與鎮國公一同進來,向皇帝行了禮。
“帶蔚木蕁。”驚堂木響,皇帝煞有介事的吩咐道,也難怪,他本是那個最大的官老爺。
蔚木蕁被帶上來,十五日牢獄之災竟然讓他整個人憔悴不堪,除了眼睛裡還能找到一些光彩,整個人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在場的臣子看到他莫不大吃一驚,在心中告誡自己以後就是死了也不進那天牢!
蔚木蕁心中苦笑,每天只有方子朝牙縫裡省出的那一口吃的,又怕鎮國公的人知道他已經識穿了飯菜裡的毒,不敢讓雲妙她們送飯去,再加上幾頓不輕不重剛好能把一個人整的半死不活的鞭打,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雲兒,你們可查出了什麼?”皇帝絲毫也不忌諱當眾叫雲妙的乳名,親厚之意盡顯。
“皇兄,嘖嘖,這幾日雲妙四處奔走,可累呢,不過倒是查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雲妙笑著賣關子,“雲兒去了大榆樹衚衕的一家大雜院裡,那裡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少了八個人!而那幾人正好是皇兄吩咐雲兒查案的那天丟的。”
“公主,皇帝在問蔚木蕁的案子,幾個百姓丟了而已,交給王之龍去查也就是了,怎敢勞公主大駕?”鎮國公不急不慌的說道。
“咦?國公大人,雲妙還沒說完,你急什麼?”雲妙轉向鎮國公,問道,隨即又轉回來繼續說,“可是那個大雜院正是啊萍阿松他們從前住過的院子。”
“公主,哪有什麼啊萍阿松,他們分明是犬戎人假扮的!”鎮國公又插話道。
“別急,別急嘛鎮國公大人,您放心,雲妙什麼都沒查到,就連啊萍阿松的戶籍資料都被銷了,乾乾淨淨,一絲蛛絲馬跡都沒留,你放一萬個心吧。”
鎮國公心裡一顫,起先雲妙誇誇而談的時候他很是自信,這會兒雲妙要他放心他反而有些起疑了,什麼也沒查到?要真是什麼也沒查到她又怎能如此輕鬆的說出來。鎮國公的那心自然也就放不下來。
“雲兒,既然沒查出來多說無益,朕等著你說這件案子呢,你若說不出點兒什麼,朕可就依律判決了。”皇帝微微皺眉,道。
雲妙插科打諢怕是在等什麼,得幫幫她才行。蔚木蕁雖然身上沒有一處不疼,腹中也飢餓難忍頭腦卻還清明,“陛下,鎮國公所說的話有誤,京城裡平白的就少了八個人,豈是小事?這次少了八個人不聞不問,下次就會少十六人,再下次就會更多。罪臣雖愚鈍,卻也覺得,民生無小事,公主以民為先才是正途,國公大人偏頗了。”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怎麼也要討論一下‘關於京城百姓無故消失的問題’吧。
卻不料這次轉移話題的是雲妙,“皇兄,臣妹雖不能證明蔚木蕁不曾私通犬戎,卻能證明鎮國公大人與犬戎有來往的事實。”
“公主,請不要血口噴人!”鎮國公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個時候私通犬戎那可是叛國之罪,誅十族都不為過。
“雲兒不可信口胡說!”皇帝也輕聲喝止雲妙。
“皇兄,雲妙若空口無憑豈能胡說?”
“這麼說,你是有證據了?”
雲妙不再說話,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面上看著就和那天在太傅府搜出的信件差不多,當然,和大多數信件也都沒太大差別。
皇帝一看,臉上就變了顏色,“國公大人,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鎮國公拾起地上的信件臉色更綠,那上面分明寫著舒慕大人親啟的字樣,裡面的內容大概是說就算代國不安定,舒慕要除去敵對,也不能耽誤‘大業’,該進兵的時候還是要進兵,還說大大蘇已經寫了舒慕要求的一封親筆信用來害人。
“這……陛下,這是誣陷,誣陷啊!”鎮國公說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