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藕本去鎖門,雖然這個舉動難免讓人想入非非,可他今天要說的話題讓他顧不了那麼多,聽到蔚木蕁的話紅藕一怔,原本的尷尬瞬間消失,戒備的看著他,“你都知道什麼?”
蔚木蕁放下酒杯,笑著搖頭,“都做到了這一步,還怕我知道你是誰?”
紅藕也搖頭,釋然的一笑,“這次找你,本就是要告訴你其中原委的。”
“那就請紅兄一一道來。”
“你不是都知道了?”
“不,不知道。說來還要感謝你曾經救過內子,那是在梨花戲園的事,不知道紅兄是否還記的?”蔚木蕁問。
紅藕瞭然,“當然,那次我打了楚福貴,救了那兩位女子,沒想到竟然是你的妻子,真是……”
“真是什麼?”
“真是可惜。好了,閒話少說,十年前那任左副都御使名叫王銘,因為貪墨朝廷賑災的銀子被滿門抄斬!蔚兄也有耳聞吧。”紅藕坐在蔚木蕁對面,開始講述他的故事,“我是王銘的兒子,本名王子倫。”
這次換蔚木蕁驚訝了,“不是滿門抄斬了,你又怎麼會活著?”在古代七年,蔚木蕁不再懷疑古代官府的辦事能力。
“我本就是我爹和一個丫鬟生的孩子,不滿兩歲就被送到崑崙山,跟隨元術真人學藝,一直到王家被抄斬的噩耗傳出我才回家,十三年不歸就是我爹也不知道我長成什麼樣子,當時一個忠心的小廝替我死了,可我也從此隱姓埋名再不敢提及往事。”
“那你後來怎麼成了……”蔚木蕁沒說下去,相信紅藕也懂,他在問紅藕後來怎麼成了男妓,在這個世界中男妓的地位比妓、女還低了不知道多少,是最讓人不屑的。
紅藕聳肩,似乎不是很在意,“為了報仇我自賣自身,不過中間出了些差錯,讓我沒遇到方子朝,反而被你包了下來。”
蔚木蕁瞭然,“看來,是我當初不知好歹,耽誤了你的大事。”
紅藕搖頭,“也不算是,總比像那些小倌一樣每天面對不同的主顧要好些,再說當我遇到方子朝之後不也立時與你做了了斷,誰想卻害了你。”
蔚木蕁暗自發笑,蔚木蕁啊蔚木蕁,你自詡情深卻不知這每日笑臉相迎的人背後有多少心機,當然,他感嘆的是從前的蔚木蕁,“那後來你被方子朝看中,帶到尚書府到現在七年時間,以你的功夫該有不少機會置他於死地吧?”
“對,我幾乎每天都有機會殺了他!不過這也要多謝你,耽擱了三年,也令我長大了許多。王家一家近百條人命,這樣一樁大案豈是方子朝一個人操控的了的?當我見到方子朝我沒有立刻殺了他,而是想盡辦法讓他帶我到了尚書府,在尚書府七年,我搜集到不少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包括當年害我一家的證物,我相信以後有一天你會用到它們。”
“我?我要他們做什麼?”蔚木蕁表面輕鬆,心裡卻疑問重重,一時間也沒有一個頭緒。
“本來,我也沒想這麼快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不過現在沒必要隱瞞了,因為想要將方子朝這群人連根拔起的不僅僅是我。”
“還有誰?”蔚木蕁問。
“今晚我去殺楚福貴的時候還碰到了一群人,我躲在暗處聽他們談話,哼哼,他們竟然是皇帝派去的人!”
“皇帝?他竟然暗殺朝中大臣?”蔚木蕁驚訝,自己派過去的大臣自己暗殺掉,這……“還有,你殺他做什麼?”
“皇帝為什麼不能暗殺?為了他的江山,他可以不擇手段。至於我……殺了楚福貴,然後你就可以做左副都御使,和我爹當年一樣的位置,等你上任之後勢必步入我爹的後塵被方子朝他們操控,可你——不是個甘於被人操控的人,到時你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死,像王家一樣滿門抄斬,還有一種就是和他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