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的計劃就被完全打亂。方子朝現在就動了殺心,蔚木蕁能不能活到考試之後成為舉人還要看造化,此是其一;就算活了下來,蔚木蕁不再完全是方子朝的人,方子朝也必然不會那麼親近他,即使蔚木蕁肯開口方子朝也不見得就把自己給了蔚木蕁,此是其二。
當然也有好處,蔚木蕁若能排除萬難成了皇帝的人到時加官進爵,要一個男寵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當然,那樣他也必然成為眾矢之的,滿朝的老臣豈是說動就動?不過那些都不在紅藕的考慮範圍了。
中午又傳出訊息,府中那個最漂亮的男人不僅進了內宅還衝撞了夫人,被老爺打了三十板子,據說打的是皮開肉裂鮮血直流,當時就暈了過去,被下人們抬回房裡的,沒有幾個月是養不好了。
傍晚,紅藕將青兒叫到跟前。
“我被打傷,方子朝不回來找我,你就守在屋子裡一步也不能離開,若有人來只說我傷還沒好不便見客,別讓讓任何人進來。”
青兒懵懂的點頭,等到紅藕下了床拿出了夜行衣才明白過來,“少爺,你這是做什麼?你還傷著呀。”
紅藕忍著痛穿好了夜行衣,身後已經溼了一片也不知是血還是汗,“按我的吩咐做,我去,蔚木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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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每個人過的都不相同,大概最快樂的就屬蔚木蕁了。
考題確實是他原本看到的八個題目之一,這些題目他在國子監的時候已經問過那裡的老師,把要寫的內容早已經背了下來。
要他自己考倒也不至於落榜,畢竟他讀了十幾年書經歷上也要複雜一些,只是不見得會名列前茅。
蔚木蕁奮筆疾書,反正都被關在號舍裡,除了巡查的考官也沒人看的見他,考官也不會經常走動。他寫完試卷還不到下午兩點,按規矩要下午四點多才能離開,他索性悶頭大睡,睡之前還研究了一下莫漪君給他做的點心,不就是幾個變了樣的包子,有那麼難嗎?蔚木蕁考慮回家之後要不要給自己的小妻子露一手。
一個時辰後心滿意足的等到考試結束,老徐接他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面,蔚木蕁興高采烈的走過去卻被人拉住,“兄臺,看你的樣子考得不錯?”
蔚木蕁回頭,看著人打扮該也應該是參加這次鄉試的,就與他攀談起來,“還過得去,發揮的與心中預想的相差無幾,沒什麼遺憾罷了。”
那人點點頭,看了看四周一個個面色陰鬱的考生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難得兄臺有這份胸懷,景某佩服。”那人說著拱手向蔚木蕁做了個揖,蔚木蕁又趕緊還禮,那人又說:“不知這位兄臺高中之後有何打算?”
要說都是考生出來的時候聊一下考得怎樣很正常,現在試還沒考完就問考中之後會怎樣就有些奇怪了也不好回答,蔚木蕁皺皺眉,道:“家中來人接小弟了,小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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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木蕁走後剛剛和他搭話的人退到牆角,那裡有個大鬍子的人正在等他。
“龐大人,這、這怎麼問呀,心裡想著誰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兒,再說他就是心裡想好了也不會告訴一個陌生人呀。”那個讀書人滿頭大汗為難的對龐勝說道。
“這……誰想出這麼個餿主意?”龐勝比那讀書人好不了多少,重重一拳砸在石壁上,投向哪邊全在蔚木蕁心裡誰能說準了?這尚書大人給他出了個什麼刁鑽題目,竟然打探人家心裡想什麼,不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蔚木蕁!
一絲陰狠在龐勝臉龐劃過,今晚,蔚家有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透漏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可是寫的似乎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