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帝‘啪’的一聲將太監呈上來的卷子摔在桌上,“怎麼回事,細細說。”
王貴斟酌了一下,回到,“稟萬歲,說是得了痢疾當晚就病死了,可……”
“說!”
“是,是,可有人說屍體抬出來的時候是帶著血跡的。”
“哼!”好好一個大活人說並就病死了?還偏偏是這個時候,皇帝胸口起伏,氣的十指緊緊地攥住,他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嘛?“他們也太囂張了!蔚木蕁呢,他怎樣?”
見皇帝生氣,整個御書房裡此後的宮女太監全都瑟縮著跪下,王貴繼續回到,“回陛下,蔚木蕁當晚家中也死了人,卻不是他們家人,而是四個黑衣人,有傳聞說他們是被武林高手給救了,第二天蔚家一家就搬到了城郊的別院,有好幾十名打手日夜巡邏,奴才私下聽說,那是……”
“是什麼?”皇帝繼續追問。
“是禮部尚書莫崇明名下房產。”
“哦?蔚木蕁的內人是莫漪君吧,這民間倒也有傳聞說莫漪君本就是莫崇明的女兒,有意思,有意思,莫崇明不投向任何一方明,哲保身也有二十年了,看來這次他也不能置身世外了呀。”皇帝頗具玩味的一笑,又問,“莫漪君是在國公府長大的吧?”
“回陛下,莫漪君雖然在國公府長大,但國公府的人帶她並不好,七年前她隨舒樂一起嫁給康衡王次子卻在出嫁半路就被休了回來。”王貴連忙解釋到。
皇帝點頭,這才高興了些拿了蔚木蕁的卷子看了起來,“這兩口子著實有些意思,不過朕選了蔚木蕁算是選對了,只要殿試他能進前十以後便是我的一大助力。”
“是。”王貴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咦,這個鄭七峰也不錯,見解獨到,語出驚人,”皇帝看到第八名鄭七峰的卷子卻比看到蔚木蕁的更開心,“雲妙的呢,她考了第幾?”
王貴一滯,回到“陛下,三十二名。”
“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這下知道天上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御書房的氣憤終於緩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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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飛刀飛進來的那句話,蔚木蕁與莫漪君、祁雲、鄭七峰都細細研究過,不可盡信也不可全然不信。到了快考試的時候,京城裡出現了許多個版本的考題,只是唯獨沒有蔚木蕁這個,不禁讓蔚木蕁懷疑。當然,他知道的都是市井流傳的,有些需要高價購買的題目是什麼,人家不說蔚木蕁也沒有興趣問,自然更不會去買。
轉眼就到了會試的日子,早上,莫漪君天不亮就開始幫蔚木蕁準備吃食,又查了三遍該帶的東西是不是都帶了。還特地放了兩塊她親手做的糕點,又怕時間長了不好吃是昨晚連夜做的,現在莫漪君對自己的手藝也還算是滿意了;另又拿出了一套淡灰色新衣,上面依舊還繡著暗花,比之那套淡青色的更用心不少。
都準備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剛想叫起蔚木蕁就聽見有人進屋來,“喲,姐姐已經起了呀,今兒官人考試,我過來和官人說說話,他一早上看見了我沒準兒能考的更好呢!呀,東西都齊全了?不少什麼吧?”來的正是田春花,不由分說她就將食盒開啟,不可避免地看到莫漪君做的那兩塊糕點,“噗,這是誰做的?姐姐還是拿出去吧,多影響官人心情呀。”
剛開始莫漪君還會因為田春花處處與她爭、刻薄難纏而落淚,現在也就和蔚木蕁一樣當做看笑話了,“那是我做的,給少爺帶去助個興。”
“喲,姐姐,不是我說,你這媳婦做的可真不合格,連個餑餑都做不好,這又軟又松的也不頂餓呀,還是大饅頭好,吃一個一天都不餓。”田春花將莫漪君做的糕點放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