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吧,去見過了也早點兒睡。&rdo;
&ldo;昂。&rdo;
秦深行為自然地在章俟海的臉上親了一下,&ldo;見過了就可以早點兒睡了章先生。&rdo;
秦深敲開了父母的房門,走出來的媽媽眼睛紅紅的,還有一些的腫。秦深心驚,&ldo;媽你怎麼了,怎麼哭了?&rdo;
秦靜性子火爆要強,只有她讓別人哭的,從來沒有別人讓她哭的,秦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媽媽掉眼淚。
秦靜見到秦深,又開始掉眼淚,心中是悶悶的苦澀,她惦記弟弟的時候還傷害了兒子。林高峰抱著妻子,&ldo;你剛才的話,我們都聽見了,對不起大兒,一直傷害了你。&rdo;
秦靜囧了,在媽媽身邊手足無措,一次觸景傷情地倒苦水竟然讓媽媽聽見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抓耳撓腮地不知道怎麼安慰媽媽。求助地扭頭去看章先生,老章同志站在自己身後雙手插兜,平靜的面容上什麼都看不見,不給他任何提示……秦深唾棄,睡褲上要什麼褲兜,裝b啊!
&ldo;媽,你別哭了,都過去了,我皮皮實實長這麼大,就是小時候青春期瞎想的。&rdo;
秦靜一把抱住兒子,&ldo;對不起大兒,媽媽對不起你,只是想著讓你不要忘記你親生爸爸,卻從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rdo;
焦急無措地秦深放鬆了下來,笑著抱住媽媽,&ldo;媽媽,我愛你,爸爸,我也愛你。你們撫養我長大,讓我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們和親生的一樣。長大了想想,小時候就和我說了,我還能夠接受,長大了突然和我說,我肯定會瘋的,這樣挺好的。&rdo;
…………
……
悠長悠長的螺號響過之後,渡船推湧著岸邊的河水緩緩靠岸,三層樓船上放下夾板,穿著肥大綠色燈籠褲、緊身紅色小馬甲的大頭鬼提著燈籠、哼著荒腔走調的歌從船上下到岸上。
一年中大多數時間都在水上漂的渡船很少靠岸,習慣了顛婆的甲板,腳踩著實地的感覺反而讓人不真實起來。
大頭鬼從自己上衣的兜兜裡掏出一顆骷髏頭形狀的糖果扔進了嘴巴里,砸吧砸吧嘴巴站在岸邊左右悄悄,他們靠岸時間不晚,前幾次得到了信兒的望鄉客棧老闆早早地在岸邊等候了,今兒個人呢?
老闆沒來,大頭鬼就放下了燈籠,張開了雙臂、踩著地上的野草玩兒,作為渡船後勤採購部的小領導,他還能夠隔一段時間就下船走動走動,踩踩硬實的土地。他們的主人,自從他在船上工作後,就從未下過一次船,據說是因為詛咒,下船之後會死於非命。
大頭鬼在地上轉了一會兒圈圈,再抬頭往客棧門口看的時候就見到客棧的主人出來了,他拿起燈籠&ldo;噔噔噔&rdo;走了過去,鞠躬作揖,&ldo;先生好,樓船今日亥時一刻靠岸,停留兩天兩夜,後天這個時辰離開港口,這段時間就麻煩先生送些茶水。&rdo;
沒有及時得到回應,大頭鬼站起來好奇地去看秦深,就見秦深以及他攙扶的女人望著渡船,視線來回掃著,像是在找什麼。
&ldo;你們在找什麼呀?&rdo;
秦深問:&ldo;你們的主人呢?&rdo;
大頭鬼單手捧著自己的大頭,&ldo;我們的主人啊,現在肯定在房間裡面呀,不是自斟自飲就是發呆。&rdo;
&ldo;可以喊他出來嗎?&rdo;秦深又說。
在秦深看來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要求,大頭鬼卻害怕地連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