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史慈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宣高因何判我!?”
沒理由啊,臧霸跟太史慈並肩作戰多次,交情不俗,當初曹操後路被斷之後,臧霸沒了後顧之憂,更是一口答應了太史慈的邀請,雖說眼下勢危,但只要朝廷解決了曹操,泰山那邊就會騰出手來,只要兩人合力,未必不能擋住袁紹。
李儒嘆了口氣道:“此前陛下已經連下三道詔書,命曹操退兵,然而曹操雖然奉詔,卻並未退兵,反而步步緊逼。”
太史慈聞言恍然,臧霸雖然跟他交情不淺,但事關泰山郡安危,臧霸顯然不願泰山郡受到戰火波及,投了曹操,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一方是私人交情,一方卻是自己家鄉安危,這個時候臧霸做出這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但太史慈還是有些難受,畢竟也算是曾經的袍澤。
“那陛下可曾有指示?”太史慈甩了甩頭,詢問道。
“堅壁清野,退守膠東。”李儒沉聲道。
“這……”太史慈皺眉道:“豈非要放棄整個青州?”
膠東是什麼地方?太史慈自然知曉,哪怕經過這兩年的發展,膠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仍舊是一塊不毛之地。
“陛下信中說,存人失地總好過存地失人,青州沒了,只要人還在,總有一天可以打回來,但若人都死了,就算能夠保全青州又如何?”李儒搖頭道:“我已將詔書發往孔青州那裡,如今孔青州已經開始遷徙北海一帶的民眾,我等恐怕還得堅守月餘。”
“月餘?”太史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袁紹不斷派援軍過來,如今營中可戰之士不過一萬五千人,而那顏良麾下,如今恐怕仍有三萬兵力,莫說一月,再這般下去,怕是連三日都難以撐下。”
“無妨,先勝他一陣再說。”李儒笑道。
“顏良頗有勇略。”太史慈苦笑道:“此前曾與其溺戰,末將未必是其對手。”
“河。北四庭柱,在下也有耳聞,不過戰爭非只鬥將,請將軍與我往營外一觀!”李儒笑道。
“也好!”太史慈點點頭,帶著李儒一行人來到轅門之上,顏良見太史慈遲遲不應戰,已經開始發動了進攻,但見整個大營之外,一排排袁軍將士氣衝雲霄,悍不畏死的頂著弓箭開始衝擊轅門,一枚枚石彈從天而降,落入袁軍之中,造成的殺傷卻不大,而且帶來的震撼也遠不及當初第一日時攝人心魄。
太史慈默默地搭上弓箭,準備殺敵,卻被李儒阻住。
“將軍雖然神射,但一人之力終究有限,又能殺死幾人?”李儒搖了搖頭道。
“可若非如此,如何提升士氣?”太史慈苦笑道。
李儒將目光看向那從天而降的石彈,扭頭看了一眼後排的投石車,沉默片刻後道:“可將那石彈換成碎石,將軍且試試。”
太史慈看了一眼投石車,點點頭,當即命人將石彈換成了碎石,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將那原本牽引石彈的繩索換成了兜囊,將一蓬蓬碎石裝進去。
“發射!”見李儒點了點頭之後,太史慈狠狠地揮手喝道。
“嘎吱~”“呼~”
隨著一聲聲沉悶的聲響聲中,整個天空似乎都暗了一下,雖然說是碎石,但為了保證殺傷力,那些裝在兜囊裡的碎石每一塊也有拳頭大小,此刻經過投石機的發力之後,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將轅門之前的數十仗方圓都給覆蓋下來,拳頭大小的石塊帶著勁疾的尖嘯聲雨點般落下。
沒有之前一顆石彈落下來那般驚天動地,但威力卻也不小,投石機的力量加上從天而降的慣性,拳頭大小的石彈,甚至能夠貫穿盾牌。
正在衝鋒的袁軍將士隨著碎石落下的那一瞬間,成片成片的倒下去,哪怕是手持木盾,能夠防禦鋒銳箭簇的盾牌,在接連不斷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