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高寵執了學生之禮對凌司空拱手一禮“多謝司空教誨”
“孺子可教也,小侯爺如此聰明,不知道下面的人能不能理解老夫這一關的含義呢”凌司空無奈一笑“認識自己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路,望他們早日醒悟”
面對如此有深意的一關,老派如張司徒也放下政見,讚歎這個老對手“不愧是河北名士,名不虛傳,風骨多年不變啊”
面對這個看起來非常簡單的問題,大家都紛紛冷靜下來,評價別人很簡單,因為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喜好來決定。但是若他們評價,他們卻必須要冷靜下來,表現得謙虛,會被認為沒信心,出現了缺點,會被凌司空藉故篩掉。
若是表現得太過厲害,被凌司空從旁刁難,也是難逃被篩選的命運。所有人一時間都不敢下筆,空氣中透出一絲凝重。
第四百九十九章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少人已經寫好了自己的帖子,唯獨是劉鈺懿一言不發地盯著紙張,遲遲沒有動筆。而劉鈺懿奇怪的表現,自然是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注意。
“劉兄,何故遲遲不動筆?難道是有什麼芥蒂?”在場之中其實有不少也是京城中的高幹子弟,他們也是互相認識,一個和劉鈺懿頗有交情的便湊過來問道。
“芥蒂倒不是有什麼,只是我二十餘年的人生,似乎就如一張白紙一般平淡無奇,又如水一般普通,除了我保有劉鈺懿這個名字之外,似乎都沒什麼拿得出來的成績。一時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的筆”劉鈺懿苦笑一聲,說出心中芥蒂。
“那就寫你的大名吧,如果一個不夠,還可以多寫幾個,寫滿一張紙的劉鈺懿,不是嗎?”他的友人調笑道。
“有道理,那我就多寫幾個名字”劉鈺懿哈哈大笑,在自己的紙張上寫了自己的大名。
“時間到,收筆,你們誰先帶你們的墨寶上來給老夫解釋你的所寫為何物?”凌司空坐在桌子上問道。
“就讓學生第一個上來吧,先拔了這個頭籌”一個文士站了出來,交出字帖給凌司空“學生安樂平,洛陽人士,見過司空大人,這是學生的字帖”
字帖端上凌司空檯面,凌司空粗略地看了一下字“鐵畫銀鉤,剛勁有力,好字,安月平,且道來你所寫之何物。”
安樂平拱手說道“學生自幼成長於洛陽,見盡洛陽十數年事,感覺猶如白駒過隙,昔日的小童早已……”
“天下何其之大?你孤守此洛陽一地,無異於一隻井底之蛙,待他日你在朝堂之上,面見天下各處百姓,也能以洛陽一地之理論之?”凌司空針鋒相對“且退下!”
安月平正想豪邁地吟誦一番,不曾想到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一旁的高寵無奈地說道“先上必輸啊,何其不智,這個頭籌可不是那麼容易拔的”
“下一個是誰?”凌司空將拜帖退了回去,證明了這個人已經出局,下一個上來的,就是武官為首的一人。
“學生乃是四品蕩寇將軍孫博之子孫約,請凌司空收下”孫約拿出拜帖交了上去。
“將門之家,字跡豪邁奔放,請說吧”凌司空坐直了身體,等待他的回答。
“學生自幼隨家父南征北戰,江南山越,荊州五溪蠻,泰山賊均是身先士卒,戰地於陣前”孫約說道。
“戰功彪炳啊,可有官職?”凌司空看著字跡潦草的單子,頗為無奈,但想到是一個武人,也不能要求太高。
“現居長水校尉帳下別部司馬”孫約拱手說道,這是一個很高的職位了,年紀輕輕。
“那你覺得你比之陸侯爺,高侯爺如何?你們幾人年紀相仿,不知你覺得若你換成當日的西域的是,你可有把握守住那疏勒孤城?”凌司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