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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雨,說是要等公主回來找他,後來太醫趕到了,殿下那模樣,根本就不讓他們靠近。”

“殿下的身子原本就很虛弱,淋了一天的雨,第二天就病倒了,那晚的事情也忘得一乾二淨,今後的每一年,他都會這個樣子,一次或者兩次,大半夜的發了瘋的找公主,然後第二天病倒,就會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宮裡的太醫都瞧遍了,可都束手無策。”

雲輕痕彷彿想到鳳久瀾當時瘋狂而又無助的模樣,忍不住哽咽,那雙剛硬而又淡漠的眼眸也染上了點點的淚意。

弦月沒有哭,也沒有落淚,只是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她緊咬著唇,不知在壓抑些什麼。

這是心病,長久的壓抑,在那一晚爆發了。

雲輕痕轉過身,看著弦月,低低的叫了聲:“公主?”

弦月抬眼,看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覺得自己該笑,因為那是那個人的希望,簡簡單單開開心心的活著。

“您這些年過得好嗎?”

弦月點了點頭,使勁的點頭,她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過的很好,然後,看著雲輕痕,一字一句,不容置疑:“我過的很好。”

她起身,拍了拍雲輕痕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

弦月手指著那混沌的天色:“我會醫治好哥哥的。”

那是不容任何質疑和反駁的口吻,雲輕痕抬頭,燈火搖曳,那雪白的肌膚染上了點點的昏黃,殿下的病,能不能醫治的好,他一直伺候,最是清楚不過,可是這一刻,他卻忍不住相信,有朝一日,殿下真的會好起來。

“我進去看看哥哥。”

她拍了拍雲輕痕的肩膀,轉身,推開門,她的動作很輕,唯恐吵醒了鳳久瀾。

屋子裡,桔黃的火光跳躍,並不甚明亮,房間裡的一切也都是模模糊糊的,弦月走到床邊,坐在床榻旁,看著床上的鳳久瀾,輕輕的整理著他的凌亂的發,低低的叫了聲:“哥哥。”

他的臉色蒼白的讓人心驚,就算是嘴唇,也是淡淡的櫻色,沒有一點血色,弦月的手,劃過他的眉峰,就算是睡著的時候,也是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頭貼在鳳久瀾的胸口,對他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那些沉重的擔子,她會替他分擔的。

弦月靠在鳳久瀾的身上,嘴角微微的上揚,睏意慢慢的席捲,慢慢的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雪白的被子竟然是薄薄的水色,她笑了笑,有些自嘲,她居然在夢裡哭了。

雙手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才發現鳳久瀾的雙頰通紅,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她嚇了一大跳,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很快縮回了手,推門跑了出去:“輕痕,輕痕。”

雲輕痕早就帶好了隨行的御醫候在門口,聽到弦月的叫喚聲,讓御醫走在前頭。

弦月瞧了眼從身邊經過發鬚髮白的老頭一眼,眉頭擰起,都是庸醫,要不然這麼些年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

“你去請君品玉來。”

驀然想到什麼,指著屋內的鳳久瀾:“你讓那御醫先給哥哥看看,我親自去找君品玉。”

☆、第六十章:提前病發

當年隨同始皇馳騁沙場的除了那幾個戰功赫赫的諸侯王,也有不少江湖有志之士,他們不慕名利,只求一個太平盛世,百姓安居,天下一統之後,他們謝絕了始帝的封賞,逍遙江湖,始帝感念他們的功德,在修建天府時特意劃出一塊地,閒暇時一聚。

君品玉所在的神安閣和蘭裔軒的蘭宣殿不同,距離海棠苑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弦月趕到君品玉所在的神安閣時,素白的衣裳黏在身上,弦月這才驚覺自己溼答答的,一身露水。

冬日裡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