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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得到他的憐惜,弦月只是瞪大眼睛,那雙清亮的眼眸明顯殘留著惶恐與害怕的蹤跡,那是刻入靈魂的恐懼,如何那麼快就會消除,她死死的盯著蘭裔軒,看著他微微蹙眉,看著他的笑容,還有他眼底的疼惜。

蘭裔軒向後退了一步,微屈起身子,誠如弦月說的,他一貫溫柔體貼,心細如髮,如何會沒有察覺弦月雙手掌心的傷口,剛想要牽起弦月的手看看傷情,手還在半空,弦月整個人突然上前一步,扔掉手中的藤蔓,張開雙手,直接抱住了蘭裔軒,緊緊的樓主她不放。

“弦月,我身上都是泥。”

蘭裔軒一驚,先是想要推開她,自己方才從那鬼地方上來,一身的泥土,他就是不想把弦月也弄的髒兮兮的,所以才會把手擦乾淨,若是她沒有力氣,便攙著她走,再到有水的地方洗乾淨。

轉念一想,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那伸展在半空,原本想要推開弦月的手突然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這個時候,就算弦月隻身著了一件單薄的肚兜,但是經歷了生死的兩個人只覺得慶幸,彼此的心靠近了,卻沒有生出任何的旖旎念頭。

“我沒事。”

“我沒事。”

蘭裔軒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個時候他反倒不知說些什麼了,他沒事,所以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

“蘭公子你給我閉嘴。”

蘭裔軒笑了笑,有些無奈,果真就閉了嘴。

弦月墊著腳尖,下巴貼在蘭裔軒的胸膛上,他知不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明明看到了生機,那些該死的野豬卻突然出現,他明不明白心亂如麻是什麼滋味,尤其是在他想要放手的那一瞬,她真的有種扔掉藤蔓,跳回去抱住他的衝動,可不可以不要繼續考驗她了,面對死亡,她真的不覺得害怕,只是想到蘭裔軒可能在自己的面前被沼澤淹沒,她真覺得痛不欲生,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要是沒了他,似乎也沒什麼意思了。

這個世界,誰都不是非誰不可,只是如果不是那個人,誰都無所謂,或者,如果沒了那個人,就了無生趣,如果是行屍走肉,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是有哥哥,她是牽掛著他,但是她覺得自己好像也離不開蘭裔軒,尤其是在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是人,就算是她的心是石頭鋼鐵做的,蘭裔軒做的那些,也足夠融化了。

“今後不準那麼做,知不知道?”

弦月抽出一隻手,拍了拍蘭裔軒的胸膛,可拍下來的就只有一層泥土,打在自己的臉上,那些渾黃的泥土與她掌心的汗水還有血水融合在一起,被蘭裔軒捉住。

“我說過,會帶著你安全離開這個地方的。”

弦月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淚水混合著汗水滴在蘭裔軒的手背上:“蘭裔軒,我不是華初雪,也不是寧雲煙,更不是那些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我從小就是在山裡長大的,我的功夫不比你差多少,我甚至有你不知道的生存常識,我能保護好自己,所以你給我聽好了,無論做什麼,顧好自己,如果還有下次,我們就各走各的。”

她微抬著頭,與蘭裔軒的視線相對,見蘭裔軒並不應答,不由急了,晃了晃蘭裔軒,蘭裔軒鬆開她的手,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也知道,如果事情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因為不想看著她身處險境,如果真的代替她去死的話,希望她能像她說的那樣,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那樣她還是能活的很好,但是卻又不甘心,希望她能記住自己一輩子,其實也有點私心吧,看著自己摯愛之人從身邊離開遠比死亡恐怖多了。

人,向來是最矛盾的。

三個字,弦月感覺不到丁點的誠意,她低垂著眼,將蘭裔軒從頭到尾掃了遍,湊到蘭裔軒的跟前,墊著腳尖,對著他含笑上揚的唇,直接咬了上去。

蘭裔軒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