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成婚這麼久,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意氣奮發的模樣,興奮而又激動的眸光,深處,是壓抑著的濃濃愛意,她瞪大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女子背對著自己,仰頭大笑,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子笑的那麼的大聲,明明是粗鄙的,可你卻怎麼都無法嫌惡起來,就算沒看到她的臉,她也能夠猜測得到那個女人是誰,除了她,這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夠讓公子有這樣釋懷輕鬆的笑容。
她微轉過頭,視線重新落在身著黑色盔甲的白戰楓身上,面露痴迷,這是她陳若熙的夫,他深愛著的男子,但是她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她有些後悔,因為上次自己失控後的莽撞,為什麼非要圖那一時的痛快呢?在他眼裡,弦月姑娘根本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神聖存在,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樣的話來?
愛情的世界,先愛上的那個人,就註定輸了,更何況這場感情,根本就是她自己一頭栽進去的,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明明知道不會有任何結果,卻還是義無返顧的陷了進去。
弦月姑娘在白府的時候,她看著公子每天往薔薇小院走,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生氣,可現在呢?自從她離開白府回到軍營之後,公子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她想再見公子一面都難,她心裡又開始後悔,如果當初她沒有對弦月姑娘說出那樣的話來,是不是現在的境況會好一些,至少,不用為了見公子一面,拋下尊嚴,陳若熙笑了笑,在公子面前,她還有什麼自尊可言?這樣的事情,以前的陳若熙,根本就做不出來。
陳若熙笑了笑,伸手撫向自己的小腹,抬腿剛準備過去,那邊,弦月猛然轉過身,髮絲飛揚,藉著那燃燒的篝火,隱隱能看到那秀氣的眉,像極了天上彎彎的明月,上揚的嘴角,高不可攀,相處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她從來不知道,那個除了吃就只是睡的女子,像此刻這樣光華四射,畢露的鋒芒,彷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楚寒齒亡,今後,蘭,鳳,白楚三國同進退,共患難。”
漆黑的星空下,閃電劃過,彷彿是盛開的煙火,照亮了整片天地。
“轟隆!”絲毫不遜色於方才的驚雷聲,但見那銀光劃過,激起一陣陣的塵土飛揚,素白的身影在原地打轉,翩然若蝶,沒有絢爛的色彩,可再怎麼的五彩繽紛,都不能讓你忽視她的存在,滿眼的世界就只有那不停旋轉的身影,那樣光芒耀眼的女子,陳若熙一下子就自卑起來。
她猛然想到那晚和公子的爭執,她真的很難將不遠處那個光芒四射的女子和在白府的鳳弦月聯絡起來,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鳳弦月嗎?一個人的差異怎麼能這麼大?這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弦月手持雪魄,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塵土沙石飛揚,所有的人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事,只覺得心頭因那巨響聲猛然一震,中間那一道長長的溝壑,頃刻間便被填滿了。
所有的人還來不及回味弦月那句話的含義,白戰楓已經走到她跟前,弦月笑著,收起手中的長劍,重新纏在腰間,伸出右手,掌心對著他攤開,白戰楓笑了笑,極有默契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弦月笑著,掌心相撞,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白楚和鳳蘭兩國不分彼此。”
弦月點了點頭,視線淡淡的掃過底下那一張張虔誠的臉:“蘭國計程車兵聽著,今後我若是不在,白大公子的指示就是我的命令。”
場中是寂靜的,蘭國計程車兵注視著那素白的身影,那是鳳國的女王,也是他們的王后,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而白家軍則看著那一身黑色戰袍的偉岸男子,那是他們的統帥,最後,兩軍的視線重新迴歸到那緊握著的雙手上,所有計程車兵,幾乎在同一時刻,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頓時,整片天空,一片銀白。
“公主萬歲!”
“王后萬歲。”綠珠芽兒等人叫的尤其興奮,就連一貫冷沉的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