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裡越發肯定了心裡之前的猜測,可就算他什麼都不走,身子卻還是不停的往下陷落,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別動,我馬上就來救你。”
弦月覺得冷,那種如置冰窖的冷,周圍的空氣散發著的全是刺骨的寒意,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臉上也是溼溼的,她卻沒有心思去理會。
“別哭,我不會有事的,我等你救你。”
直到摸了摸臉,冰冰涼涼的,才知道自己哭了,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她堅定的點了點頭:“蘭裔軒,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蘭裔軒沒有動,嘴角上揚著,那是滿足而又愉悅的,現在,他終於相信,這個女人的心裡是有自己的,她看著弦月,那溫和的眼眸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寫滿了對弦月的信任。
弦月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眼淚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她要冷靜,對,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弦月撫著自己的胸口,那個地方砰砰的跳動,像是快要跳出來了一般,她覺得無措,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報蘭裔軒的這份深情。
整片沼澤並不是很大,說小也不小,直徑約10米左右的圓形,沼澤的四周是茂盛的水草,不過那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用。
弦月方才陷進去的地方只是在沼澤的邊緣,若是要救,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可是蘭裔軒卻不同,她方才抱著弦月,原本是想要直接飛到另外一端的,漸漸輕點的位置剛好是這個呈圓狀的沼澤的正中,他方才過來的急,速度快,慣性也就大,再加上用力將自己拋了出來,才會大半個身子陷進去。
弦月轉過身,眼神已經將四周都掃射了一遍,已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蘭裔軒相信她,她也相信蘭裔軒,他會等著自己救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四周都是藤蔓,想要救蘭裔軒並非難事,有道是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有了方才那一出,弦月心裡實在是怕得緊,那些救命的藤蔓上面很有可能沾著要人命的劇毒。
緊緊糾纏在一起的雙手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身後半天沒有動情,轉過身,弦月真覺得自己的心嚇的都快要蹦出來了,方才那些沼澤只是在蘭裔軒齊腰的位置現在已經快要到肩膀了,而蘭裔軒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微笑的看著她,那溫和的眼眸依舊是滿滿的信任,弦月頓覺得心如刀絞。
死馬當活馬醫,現在這個時候,對蘭裔軒,她是如何都做不到置之不顧的,他要是被那沼澤吸了進去,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博一博。
弦月咬了咬牙,抽出腰上鋒利的飛石,她現在是真的慶幸,自己當初提前準備了這些東西,真的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上,剛才就是這些不起眼的石片救了自己,而現在,是蘭裔軒和她兩條命。
鋒利的飛石打在藤蔓上,弦月站在樹下,仰著頭,確定那青色的藤蔓不是什麼劇毒的蛇,放下心來,迅速的跳上了樹,將那些纏在樹上的藤蔓割了下來,幾條交匯成一起,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雙眼睛觀察著四周,耳聽八方,並沒有突然襲擊的青蛇。
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東西準備好,弦月很快出現在沼澤邊上,那些沼澤已經沒過了蘭裔軒的肩膀,不過幸好,蘭裔軒的雙手露在沼澤外邊。
弦月直直的盯著蘭裔軒,揮了揮手中的藤蔓,雖極力保持冷靜,可聲音聽起來還是明顯的帶著幾分顫抖:“接著,蘭裔軒。”
弦月扔的很準,青色的藤蔓穩穩的落在了蘭裔軒身前的位置,蘭裔軒仰頭接住,弦月雙手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藤蔓,將蘭裔軒往沼澤的邊上拉。
沼澤陷入的快速,不過弦月到底和養在深閨的那些千金小姐不同,身上是有功夫的,緊咬著牙,與沼澤賽跑。
那些藤蔓韌性十足,卻並不是很粗,弦月剛好的手又扯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