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啊,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她竟罔顧他的一番心意,還一巴掌甩了上來,怒罵他卑鄙無恥!
卑鄙無恥?秦嚴聽的出來,她這次的言語中滿是不屑和鄙夷,厭惡和憤恨,便是納徵禮那日在她閨房中,她雖然也罵過他,可那語氣都不如這次來的嚴重。
秦嚴萬萬沒料想到瓔珞會如此,先時都被她揮過來的手打楞了,眼瞧著那梅花枝落在了雪地上,而她轉身便走出了七八步,他這才反應過來,怒火滔天,大步便直撲她前頭離去的背影。
秦嚴心中窩著火,動作自然也就算不上溫柔了,幾大步追上瓔珞便伸手從背後穿過她的腰肢,鉗制住她的柳腰一把將人從後頭抱了起來。
瓔珞被他從後一拖,跌進秦嚴的懷中,氣的臉色漲紅,雙腿踢騰,惱聲道:“放開!仗著一把力氣欺負女流之輩,秦嚴,別讓我看不起你!”
秦嚴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根本不搭理她的叫囂和踢騰,略一彎腰便將瓔整個抱了起來,大步就往梅麗深處走。
“姑娘!”
妙哥自秦嚴突然出現就傻住了,只因秦嚴今日穿戴於上次太過不同,加之臉上又不曾覆面具,他本就生的極為俊美絕倫,方才還面帶笑容,那無雙的風采,滿身的氣場,卻是比妙哥從來不曾見識過的。
傻了的妙哥在瓔珞和秦嚴吵鬧起來後還有些轉不動腦子,至到此刻秦嚴抱著瓔珞眼見已走遠,妙哥才驟然醒過神來,臉色一白,尖叫一聲便要去追。
只可惜她剛抬步,影七便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幽魂一般堵在了妙哥的身前。
那廂秦嚴將瓔珞抱起,瓔珞便掙扎的更厲害了,又踢又打的,奈何兩人武力值根本不在一個級別,瓔珞踢騰了一身汗也不曾撼動分毫。
秦嚴直將瓔珞帶進梅林深處這才將踢騰厲害的瓔珞往地上狠狠一丟,瓔珞整個人便撲進了雪地裡,側臉跌進雪堆裡直濺了一嘴一臉的雪沫子。
瓔珞本就誤解了秦嚴,再被他這麼一丟,當真是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身子扭轉,攥了一手雪便回頭衝秦嚴砸去。
秦嚴又怎麼會讓她得逞,身子一偏便避開了,跨前一步單膝跪在瓔珞身側便去抓她,豈料瓔珞動作極快,他一過來,她右腳便提起一層雪直掃秦嚴門面。
秦嚴哪裡想到她潑辣敏捷至此,竟是被她兜頭兜臉的也踢了滿臉臉頭的雪,臉色陡然暴戾,拽住瓔珞抓雪的雙手便扣在了她的頭頂,瓔珞雙手掙脫不開,卻也不肯服輸,雙腳亂蹬起來。
秦嚴冷哼一聲,索性一個翻身將她直接壓在了雪地裡,他身量高大,重的很,一壓上來瓔珞便險進了雪中,身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涼意透骨而入,瓔珞險些沒被壓得閉過氣去,咬牙切齒地瞪著秦嚴,道:“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上次你說過不對我動手動腳的!”
秦嚴卻是咧嘴冷笑,露出森森白牙來,眸光似譏帶誚,冷銳非常,道:“方才不是你罵我卑鄙無恥的嗎?左右你已經將我定義成小人了,我還恪守著承諾做什麼君子!總得對得起你不遺餘力抹黑爺的這番心意吧!”
瓔珞覺得秦嚴不僅說話不算數,還強詞奪理,氣的咬牙,反唇相譏,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將心思動到了女人身上,用的手段比內宅婦人都不如!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
秦嚴目光滑到瓔珞因掙扎而露出的一截纖細的脖頸上,簡直想一把掐死瓔珞算了,免得她次次出口就是氣的人心肝發疼的惡毒之話。可他手指動了動,也不過是捏緊了她的腕子,聲音發沉,道:“我做了什麼竟比內宅婦人的手段都不如了?你給人定罪總要讓人知道所為何事吧?瞧瞧你現如今成了什麼樣子,舉止宛若潑婦,出口便是尖銳謾罵,不講道理,不通情理,哪裡還有半點女子的溫婉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