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見慣了豪門裡的勾心鬥角,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真心疼愛女兒的父親。
我,老大,老二都沒有攤上一個好父親。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你父親,那小嫂嫂你的人生就真的完美了。
疼愛你的外公,三個表哥,表姐,還有老大,現在又來一個女兒奴父親。”
這簡直是無敵的人生啊!
可惜,老天爺真的不會讓一個人過得太美好。
簡思惆悵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更加內疚!我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去欺騙一個老人家。”
顧予琛不再說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再多也已經於事無補。
藥煎好後,簡思端到陸佑霆床邊。
陸佑霆先試了一口溫度,確定不燙後,才仰頭將藥喝得乾乾淨淨。
簡思立刻抽了一張紙遞給他。
將嘴角邊殘留的藥汁擦乾淨後,陸佑霆才緩緩開口問簡思:“紀思這二十幾年住在什麼地方?”
簡思將碗放到床頭櫃上:“她並沒有去很遠,在一個離這裡五百多公里的一個小鎮子上。”
聞言,陸佑霆眉頭不易察覺的擰了一下。
“她這幾年一直叫紀思?沒有改名?”
簡思仔細地想了一下,對了一下時間線,點頭道:“應該是沒有!我昨天晚上去的時候,墓碑上刻著紀思之墓。上面沒有相片!按時間推算,墓碑應該是紀思的朋友或者鄰居刻的!”
紀思是在她和司老先生相認後不久出事的。
到今天差不多兩個星期了。
遺體不可能一直放到秦海生找過去。
何況,當時也沒有人知道秦海生會找過去。
所以,要麼是她的朋友刻的,要麼是朋友。
並且那個人還沒有紀思的相片,否則墓碑上不可能不放相片。
這麼說來,她和紀思的關係也並沒有到很親密的地步。
陸佑霆眸光一沉,陷入沉思。
顧予琛道:“客死異鄉,這個紀思挺慘的!只怕連一個風光的葬禮都沒有。”
簡思見陸佑霆突然不說話了,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忍不住問:“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陸佑霆表情認真的看著她,說出心裡的疑惑:“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
簡思和顧予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哪裡奇怪?”
陸佑霆分析道:“第一,紀思並沒有離開d國,並且一直住的地方離這裡只有五百多公里。第二,她並沒有改名換姓。”
簡思和顧予琛還是沒有聽出來,忍不住又問:“嗯?所以呢?”
陸佑霆無奈道:“司家是d國首富,又有秦家這個靠山!以華雲擎的能力和財力,怎麼會找不到紀思?”
如果說紀思換了一張臉,或者是換了一個名字,華雲擎找不到很正常。
可是,她既沒有換臉,也沒有換名,二十幾年了,華雲擎為什麼都沒有找到?
還要找簡思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