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冥怕他擔心,原本想撒個善意的謊言。
結果還沒開口,陸佑霆似乎看出他的意圖,強調道:“我必須知道實情!你放心,我是一個成年男人,我有我這個年紀的承受能力。”
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了,紀北冥便也不再隱瞞。
其實就算現在隱瞞,等到了那一天,陸佑霆也還是會知道的。
“確實很棘手!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嫌疑人有直接的目擊證人!
倘若是警察找到的蛛絲馬跡,我還能推翻。
但是直接的目擊證人,怎麼都推翻不了。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次的對手是d國總理。
d國最有權利的人。
對抗他,就是對抗整個d國。
倘若不是有司老先生幫忙,我們根本寸步難行,別說找證據了,只怕連酒店門都不能出。”
聽完他的話,陸佑霆臉色瞬間白了一片。
他好歹在商場上浮浮沉沉數年,怎麼會不明白紀北冥說的道理。
想要撼動一國總理,除非你的財力足以撼動整個國家。
如果是在z國,以陸氏集團的地位,哪怕人真的是簡思殺的,只要他肯拼命護著,總理又如何?總統又如何?
沒有一個人能傷思思分毫。
因為他的財力足以撼動整個z國。
但是現在不是在z國,是在d國。
能和總理鬥一鬥的只有宏達集團。
但是司懷安和簡思非親非故,又怎麼會為了思思和秦海生公然為敵?
何況,他們還有幾十年的交情,司懷安對秦海生的感情更勝過和思思的感情。
正是因為明白了目前的局勢,所以他才會這麼擔心。
將他的擔心看在眼裡,紀北冥安慰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既然現場找不到任何有利的線索,那麼就只能從唯一的目擊證人下手了!
看看我們有沒有漏掉重要的線索。”
陸佑霆點點頭。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陸佑霆,顧予琛紀北冥三人開車到達霓虹橋,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司懷安才帶著網約車司機過來。
網約車司機一臉驚恐,害怕的看著陸佑霆他們幾個人,結結巴巴道:“你……你們找我來想幹什麼?我那天在警局裡說的都是事實。”
紀北冥道:“您放心,我們找您過來只是想了解當時的情況!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會傷害你的。”
網約車司機不甚相信的問:“真的?”
紀北冥點點頭:“對,這裡都是打撈隊,就算我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啊!您只要告訴我,那天您所看到的就行了。”
網約車司機把四周看了一圈。
發現周圍人確實很多,來來往往的,就算他們想做什麼,也不方便動手,這才放下心來,膽子也大些了。
“那我把當時看到的情況說一遍你們就放我厲害啊!”
紀北冥信誓旦旦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網約車司機這才放心開口。
因為那天的事情實在太深刻,幾乎不需要多想,就能馬上回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