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記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去二樓書房。
更記不清和爺爺發生了什麼事,她又是從哪裡弄來的水果刀。
越想越絕望。
她緩緩抬起頭,看見陸佑霆關切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撲過去將他緊緊抱住,奔潰道:“陸佑霆,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紀堰北和紀北冥對視一眼。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紀北冥。
做律師這麼久,他見過無數犯人。
所有犯人在犯事後,都會用不記得這三個字來逃避法律制裁。
紀落雲的證詞加上簡思的反應,極有可能會讓簡思的故意殺人罪成立,肯定會被判刑。
警察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他們見過無數犯人,簡思此刻的反應就是妥妥的兇手反應。
“簡小姐,這件事事關重大,你……”
話未說完,就被陸佑霆厲聲打斷。
“她頭受了傷,你們等她休息一個晚上,精神狀態好一點以後再來問吧!現在強行問,也只是浪費大家的時間,還會讓她情況變得更嚴重。”
警察緊緊擰著眉,臉色有些難看。
紀堰北適時開口:“我覺得陸總說得對!今天先問到這裡吧!等她情況好一點後我們再跟你們聯絡。”
其中一個警察面露難色:“可是,按照規矩,她既然醒了,就要先跟我們回看所守。”
紀堰北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信誓旦旦道:“我擔保,她不會逃的!”
有了當事人家屬擔保,警察便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警察走後,紀堰北輕輕的拍了拍簡思的肩膀:“簡思,你不必著急,你現在傷了頭,可能會短暫的喪失記憶,好好休息,等情況好一點再說。”
說完後,朝紀北冥使了一個眼色。
紀北冥點點頭,兩人一起離開病房。
回重症監護室路上,紀堰北問紀北冥:“你覺得,簡思是兇手嗎?”
紀北冥勾著嘴唇,皮笑肉不笑道:“根據我多年經驗,她的反應讓我覺得嫌疑很大。”
紀堰北不再說話了。
病房裡安靜下來。
只剩下簡思和陸佑霆兩個人。
確定大家都走了後,簡思才放開陸佑霆,緊緊的抓住他的雙臂,眼神閃爍,驚恐而害怕道:“我真的殺了紀爺爺,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陸佑霆眉頭微擰:“你為什麼要殺他?”
簡思拼命搖頭,不肯接受自己差點殺死紀爺爺這件事。
“我,我不記得了!我,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什麼東西!但是我腦海裡隱隱的又有一些片段。我記得,我把水果刀捅進了爺爺心臟,我記得我要追殺紀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