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後,簡思重新回到洗手間,準備親自將衣服洗乾淨,送還給陸崖。
剛將衣服拿起來,一股熟悉的味道便灌入鼻腔。
她微微一愣,雖然覺得這種行為很變態,但是依然忍不住將衣服拿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
如果剛才她以為是錯覺,那麼這會兒卻是無比篤定。
衣服的氣味和池天白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薄荷清香中帶了淡淡的藥香。
第一次見池天白時,她便在他的身上聞到過這個氣味。
因為含有藥效,很獨特,所以她絕對不會記錯。
剛才宿醉剛醒,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所以沒注意。
這會兒徹底清洗了,倒是聞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件衣服是池天白的?
不是陸崖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見過池天白?
想到這個可能,她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握著衣服的手不自覺開始發抖,身體裡某個已經死掉的東西好像死灰復燃了一樣。
她漆黑的人生裡似乎又多了一絲光亮。
她貝齒緊咬下唇,抑制住激動的心,將衣服洗乾淨,再烘乾,然後疊得整整齊齊的,去公司時,刻意將衣服帶著。
陸崖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表情平靜無波,和平日沒有二樣。
簡思偷偷的覷了他好幾眼,見他似乎並不打算說什麼,便拿出衣服放到辦公桌上,先一步開口。
“我已經洗乾淨,烘乾了。”
“不必這麼麻煩,我自己洗也可以!”陸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的準備把衣服拿過來。
結果卻被簡思摁住。
“……??”陸崖詫異的看著她。
簡思笑道:“我知道這件衣服不是你的!”
陸崖眼底快速的掠過一抹驚訝,隨即很快消失不見,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夫人想說什麼?”
簡思問:“這衣服是池天白的。”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陸崖還是不承認也不否認:“夫人為什麼這麼說?”
簡思解釋道:“氣味,衣服上有池天白的氣味。”
陸崖笑了笑,縮回手,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簡思便當他預設了,呼吸一緊,急切問:“他現在在哪?”
陸崖低著頭,好言相勸:“夫人,他既然已經走了,夫人就不要再記掛了!有些人註定只是生命裡的過客。”
他最後一句話,無疑於一榔頭,狠狠的敲在簡思心頭上。
過客?
生命裡的過客?
所以,池天白註定只是她生命裡的過客?
和陸佑霆一樣?
陸崖不忍心看到她這樣,語氣不由得放軟:“夫人,我知道你對他有好感!可是,這好感只是來源於因為他像boss,你產生的錯覺。你不是真的喜歡他。”
簡思陷入短暫的迷茫,雙手慢慢的握成拳頭。
陸崖嘆氣道:“夫人,boss已經死了,池天白也迴歸到他自己的生活裡!咱們也該回歸道自己的生活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衣服準備離開。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簡思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心臟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一股沉悶的窒息朝她席捲而來。
在陸崖伸手要開啟門出去時,她豁得站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陸佑霆的手,紅著眼眶道:“哪怕是影子,我也想要緊緊的抓住不放手。”
陸崖怔住了,不敢相信簡思居然如此執著。
簡思胸口又酸又澀,嗓音也變得又幹又澀:“告訴我,他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