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深淺不一,大小不一的疤痕印入眼簾。
和腦海裡的畫面完整的重合在一起。
簡思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他的傷疤,輕輕的,柔軟的,像風吹過一樣,有點兒癢,但是很舒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接著一個的對不起,好像永遠都說不完一樣。
簡思從後面緊緊的抱著陸佑霆的脖子,眼淚啪啪落在他的頸窩處。
“你為了我們的孩子傷成這樣,我還在生你的氣,還在怪你,還打你,對不起,陸佑霆,對不起,我太任性了……嗚嗚……是你當時肯定很疼吧?”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她腦海裡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陸佑霆全身上下被砍得鮮血淋漓,然後被人抬著扔到長江裡。
清澈的水面上被鮮血染得通紅。
她都不敢細想。
如果不是陸湘湘誤以為陸佑霆死了——
如果不是把陸佑霆扔到長江裡,而是埋到土裡——
又如果那天長江的水流很急——
陸佑霆只怕都不能活著回來。
光是想一想,她就害怕得全身發抖。
陸佑霆厚實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不疼,想到你,想到孩子們,我就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簡思抱著他脖子的雙臂又緊了緊。
“我是醫生,我們去找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你!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不信治不好你,一定有辦法的!”
其實心裡早已經對治癒失去了希望。
可是為了不讓她傷心,陸佑霆還是點點頭,附和道:“對,一定有辦法的!咱們思思是醫生,你是專業的。你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
“我明天,不,我現在就去問問師兄,他一定知道帶你去哪看病。”
說著,也不管這會兒幾點鐘,拿起手機就給肖之痕撥去電話。
怕吵著孩子,特地跑到涼臺去打電話。
陸佑霆也沒阻止,由著她去問。
就在這時,陸佑霆的手機也響了。
電話是陸崖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放到耳邊:“什麼事?”
陸崖沉聲道:“boss,我收到訊息,劉董和白雅抓住了夫人的把柄,準備來對付夫人。”
陸佑霆眉頭一擰:“什麼把柄?”
陸崖搖頭道:“聽說他們掌握了夫人私生活不檢點的證據,想用這一個來攻擊夫人,將夫人從總裁之位上拉下來。”
“私生活不檢點?呵……”陸佑霆眸光一冷。
思思除了他,還有其他男人?
可能麼?
陸崖問:“要不要把證據弄走?”
陸佑霆冷笑一聲:“不用,由著他們!記住,我回來的訊息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陸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boss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陸佑霆道:“對!這次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把他們連根拔起!在我離開之前,得替思思永遠除掉這兩個後患。”
聽到‘離開’兩個字,陸崖不由得又一陣傷感。
陸佑霆繼續道:“他們還沒有出手,應該是證據不足!既然如此,那你就再給他們一點證據,那事情搞大一點。”
陸崖立刻點頭道:“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陸佑霆剛結束通話,簡思就走進來了!
看見他像是剛打完電話,忍不住問:“誰的電話?陸特助的?”
想了一圈,似乎除了陸崖,不會有別人。
因為知道他活著回來的沒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