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沒有找到和陸佑霆任何相似的地方。
莫非,她真的感覺錯了?
他不是陸佑霆?
真的只是人有相似?
不。
不可能。
就算是相似,也不會這麼相似啊!
無邊無際的絕望朝她席捲而來。
她好不容易從黑暗爬到光芒,卻又一下子墜入萬丈深淵,徹底的失去了希望。
她甚至連哭的慾望都沒了。
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池天白心臟微微刺痛,卻仍然強逼著自己硬起心房,已經重新戴回口罩,頭歪到一邊輕輕咳嗽起來。
一邊咳一邊說:“現在可以相信了吧?”
簡思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聲問:“你,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她知道這麼問很無禮。
可是她就是想知道。
池天白冷笑道:“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告訴你吧?你只需要知道,我戴口罩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就可以了。”
一句話,成功的將簡思到喉嚨的話全堵住了。
這時,陸崖將不知何時倒來的茶水遞給池天白,心疼道:“你喝點水潤潤嗓子,咳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很難受吧!”
“謝謝,不必了!”池天白將水杯推開,從口袋裡拿了一顆喉糖,從口罩下面塞進嘴巴里。
喉糖入嘴,喉嚨裡瞬間舒服了不少。
“該說的,都說了,該問的也都問了!進入正題吧!”
簡思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池天白身上,腦子空空的,什麼都想不出來,視線牢牢的鎖在他身上,不捨不得移開分毫。
池天白不悅擰眉。
“既然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陸崖忙按住他的肩膀:“要要要!我千方百計求你過來,就是希望你來替我們解決眼前的困境。”
池天白問:“把公司目前的情況對我說一遍!記住,是仔細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細節。我要知道全部。”
陸崖點點頭,仔仔細細,一點兒也不敢遺漏的將公司最近所有的情況都對他講了一遍。
池天白很認真的聽著,一邊聽一邊思考。
簡思起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哪怕已經看了他的樣子,確定不是陸佑霆,可是仍然不死心,想要在他身上找到陸佑霆的影子。
可是隨著陸崖的深入,她的注意力也漸漸被帶了進去。
尤其是說到高層一塊兒曠工請假,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消下去的怒氣又湧了上來。
“他們就是受了劉董的指使,故意給我下馬威!偏偏我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公司目前這種情況,正是用人之際,他們又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高層,也不能解僱他們。解僱了,也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接替他們的工作。”
說到後面,簡思覺得自己腦瓜子又嗡嗡嗡的疼了起來。
聽完他們的講述,池天白冷冷的揚起薄唇,輕嗤道:“人在利益面前,沒有絕對忠誠,只是利益牽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