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他的時間不多了,為了他,我已精疲力盡。”
沉默了片刻。
“我自有打算。”如意夫人從齒縫裡進出這句話。
“你有什麼打算?”曹大娘語氣咄咄逼人。
“我不必告訴你。”
“豔娘,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如意山莊是有主的,無論情況如何變化,事實不能改變,你不接受我的建議,總有一天後悔莫及。”
“我永遠不會後悔!”
“很好,我們走著瞧!”曹大娘話完轉身隱去。
如意夫人雙手用力握了握拳,瞪眼、咬牙,神色相當可怕,似在做某種重大的打算,久久,忽然變為沮喪。
她喃喃的自語道:“我該怎麼辦?鼠輩橫行,但投鼠必須忌器,這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夫人,恕在下冒昧,能跟你談談麼?”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是護莊麼?”如意夫人一驚,轉身抬頭,陣子裡突然閃出一抹異光,她像是振奮了不少。
“是的。”
“請進無妨!”
冷一凡到門邊停住,女人的臥房,他必須保持分寸,尤其在目前這種詭譎的情況下,更應該步步為營,絕不能貽人以任何口實。
“請進!”如意夫人抬抬手。
“就這樣談談好了,話不多,只有幾句。”
如意夫人略作猶豫,緩緩步向門邊,與冷一凡相對,冷而豔的眸光直照在冷一凡的臉上。
“護莊,你想跟我談什麼?”
“夫人!”冷一凡鎮定了一下:“胡姑娘已經把秋香不幸遇害的事稟陳過夫人,現在僅知道兇手是個駝背老人。據胡姑娘說,夫人並不認識駝子,依在下看來,先後殺人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所以特來向夫人求證一下,希望……”
“我的確不知道老駝子為何許人!”如意夫人皺皺眉,神色間一片困惑。
“夫人真的全不知情?”這句話問得稍嫌唐突,而且也近乎失禮,但為了追查事實真相,冷一凡非問不可。
“浪子!”如意夫人忽然改了稱呼:“這意外變故關乎本莊,也關係著我本人,我需要隱瞞麼?我不但極想知道,而且要全力追查。”
“夫人,在下蒙夫人禮遇,還聘為護莊,職責所在,只好放膽直言。”
頓了頓又道:“這老駝子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照秋香的說法,他曾進出密室,同時在夫人遠赴洛陽之際,進過夫人的房間,馬大俠的布囊失竊與今晚所發生的血腥事件是二而一的事。兇手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必定有所圖謀,而且有其原因,夫人難道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的確是無法揣測。”
“那在下請教夫人,在歐大先生遇害之後,夫人一到現場便指示檢查死者的胸心部位。
這是為什麼?”
如意夫人臉色連變,久久沒出聲。
“夫人!”冷一凡緊迫不苦地又道:“想在下直言,這公案不管他因由是什麼,總是如意山莊本身的事故。在下名為護莊,職責是有限度的,不能管就可以不管,只是身為武士,有所不為亦有所為。夫人如果有礙難之處也可以不說,不過,馬大俠的布囊最初是託付在下保管的,所以在下必須追回,物歸原主。”
如意夫人連連咬牙,臉色青白互現,最後終於開口。
“浪子,我發誓要追查個水落石出,但有些事目前不便告訴你,祈望你跟賈馬兩位大俠能助我到底。”
“可以!”冷一凡爽朗地應承,事實上他是非做到底不可。
馬子英的布囊他有責任追回,他自己投莊的目的必須有個著落,而賈依人是江湖秘客安排來助他的,他不能半途而廢。
所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