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就無法忖測了!”賈依人說。
冷一凡又轉向馬子英。
“馬兄有困難麼?”
“只有……盡力而為。”
“好,那在下就代夫人向馬兄致謝。”
“浪子!”馬子英軒了軒眉:“這大可不必,咱們既然有緣交上了朋友,一句話,賣命也無妨,何況是尋人這種小事,不過……”
“不過什麼?”
馬子英苦笑道:“那位意想不到的人脾氣也是意想不到的古怪,如果他斷然拒絕,你可不能怪我不盡心。”
“馬兄,在下會麼?”冷一凡笑笑,又道:“就這麼說定了,現在距天亮已經不遠,馬兄請回房歇會吧!天亮就開始辦事。”
“好!”馬子英出房離去。
賈依人望著馬子英離去的背影點點頭,道:“快手,可怕的殺手,但是條不折不扣的血性漢子,能交到這樣的朋友的確不錯。”
冷一凡吐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他……”
“怎麼說?”
“他跟我一見如故,把珍逾生命的布囊交託給我,現在布囊丟了,他口裡沒說,但我知道他內心的痛苦……”
賈依人抬手止住冷一凡的話道:“不要說了,這錯在於小弟,如果小弟我接受你轉託之後,不寄放在夫人處而帶在身邊,也許就不會有這錯失,真正的責任在於小弟,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物歸原主。依目前情況判斷,關鍵在於秋香口裡的老駝子,而老駝子與曹大娘、丘四海是一夥的,據我判斷,他們在進行一項極大的陰謀,目的很可能是想奪取如意山莊這大片基業,逐走夫人……”
冷一凡頷首道:“我有同感。”
賈依人道:“目前有幾個謎結難解!”
冷一凡道:“哪幾個謎結?”
賈依人道:“第一,包侯爺何以不見出面,他是山莊的真正主人,為什麼不聞不問,坐視不理?第二,鼓動製造風波的為首是誰?第三,如意夫人為什麼會對曹大娘和丘四海百般容忍,他們只是下人……”
冷一凡望著窗外道:“情況不但複雜而且詭譎,有些情況是脫出了常理之外,照如意夫人的說法,只要馬子英事辦成,謎底便可揭開。”
賈依人微微搖了一下頭道:“浪子兄,如意夫人並非簡單的人物,誰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依情依理,她對這些事故的來龍去脈應該瞭如指掌,她保留得太過份,你難道沒感覺,她是在利用我們替她摸瞎賣命?”
冷一凡回過頭盯著賈依人:“我不是白痴,當然有這感覺,只不過……”聲音突然放低:
“我們投入如意山莊也是有其目的,雖說沒有禍心,但有企圖不假。現在為了馬子英一個布囊,把我們捲進渾水,使本來簡單的事變成了複雜,這是始料所不及的。”
賈依人閉上了嘴,閃動著智慧的眼光,他似在深深的思索一個問題,使美如處子的面龐展示出一片深沉,像一個極富心機的美女,使人又愛又怕。
冷一凡定睛望著賈依人,他忽然發覺他的臉型輪廓與巧姐兒有幾分相似,在這以前,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轉念一想,他們是族兄妹,有血緣上的關係,某些地方相似是不足為怪的,但這已勾起了他對巧姐兒深沉的思念。
“浪子兄!”賈依人開了口:“小弟認為目前的情況應該分條別理,不應該籠統混淆,處處被動。”
“喚!賈老弟說說看!”
“小弟想,山莊本身的矛盾是一回事,快手馬子英的事是一檔,而你我要做的又是另一門子,三件事應該分開來各別地應付,你以為如何?”
“對,非常正確,現在說我們的事如何著手?”
“設法先見到包侯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