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
“……啊!”元朝暮大驚失色,滿臉難以置信。
……
雕樑畫棟,高階大氣寶睿王府。
羽千夜被擔心他安危慶豐帝強留皇宮裡,直到宮門落鎖,才放他回自己王府中。寬敞豪華馬車一直駛到中庭方平穩停下。
車內,羽千夜長睫輕顫,微闔著深遂雙眸緩緩睜開,燦若星辰,亮若明珠,哪有半絲皇宮裡表現病態。他懶洋洋起身,漫不經心抖了抖身上華貴黑狐大氅,便自有一番凌絕天下風采。
突然,織錦車簾被一雙有力大手掀開,一張無比英俊而又不失儒雅臉,猝不及防映入他眼簾——這張臉,既不是小風,也不是小陌,不是傅逸雲他們……
“四哥?”饒是羽千夜喜怒不形於色,看著來人,斜飛入鬢長眉也不禁高高挑起。
被他稱作四哥人,正是本該鎮守南疆錦王——羽寰。
羽寰二十有四了,戎馬倥傯多年,一身鐵血軍人颯爽英姿絕非他人能比。他和羽千夜乃是一母同胞,因其母生美貌絕倫,這兩兄弟都有一副好相貌,只不過兄長略微肖父,弟肖母一些。
他們兩人為相似地方,便是都有一對異常漂亮長眉。而明顯區別就是,錦王和慶豐帝一樣,生了一雙朗目星眸,目光明亮動人。
而羽千夜眼睛卻不好形容,顧盼含情、眸光交錯。
乍一看,頗像桃花眼,卻又不然,因為他眼尾不但狹長,還微微上挑,眼尾線條像精心畫上去,很分明,極為勾人,可也不能歸為丹鳳眼。用萌紫玥話說,這他媽哪裡是眼睛?分明是勾魂魔眼吶!
羽寰微眯起星眸,望著弟弟傾天容貌,神情便有些恍惚,一瞬間竟然想起了逝去母親。他緩緩伸出手,像小時候那樣對著羽千夜道:“來,小心點,哥哥扶你下車。”
羽千夜望著他被邊疆風沙侵蝕過俊美面容,只覺時光重返,又回兒時,雙眸竟生氤氳,喉嚨微哽,但他嘴邊卻泛出一朵致命笑花:“去你,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啊?”說是這樣說,他依舊伸手握住了哥哥手。
兩兄弟比肩而行,一個威風凜凜,冷峻漠然;一個氣度尊貴,睥睨世人。
他們身後,王府總管,以及羽千夜慕僚和侍衛皆不敢大意——錦王沒有聖命,私自回都,此乃大罪啊!
不多時,兩兄弟到了富麗堂皇碧波閣。
“殿下,你可回來了,真是菩薩保佑!”
王府頭等管事秦嬤嬤,帶著秦月影和女兒柯畫影,從清晨等到現才見到羽千夜。見他安然無恙,依舊俊美無儔,宛如玉樹臨風,秦嬤嬤便放下心來。
秦月影和柯畫影焦灼眸子瞬間被點燃,但礙於錦王一旁,她們強抑住激動心情,抹了抹溼潤眼角,含笑向錦王和羽千夜行禮。自從聽到殿下發生不測,兩人就沒有睡個囫圇覺,飯也未好好吃上一口,整日整夜流淚擔心,此時總算能安下心來了。
秦嬤嬤服侍羽千夜脫下大氅,除下禮冠,換下家常寬袍,方告罪下去安排其它瑣事。秦月影急忙將烹好茶端來。而柯畫影則為兩人端上點心,便默默去門口侍立。
羽寰將雙手攏身後,緩緩屋內走了一圈,後默默佇立書案前。
“四哥,別光站著,過來坐吧。”
羽寰回過頭,見羽千夜親手斟了兩杯茶,正等著自己過去,他嘴角浮現出淺淺笑意,但稍縱即逝,很又恢復成原來表情。他突然伸手,指著書案上那些奇形怪狀鵝卵石:“你什麼時候又開始玩石頭了?哥哥真擔心你會玩物喪志。”
羽千夜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纖長手指摩挲著石頭,意有所指地道:“弟弟從未立志,何來喪志?”
羽寰定定望著他,星目如炬,沉沉地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私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