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小月寵阿呆簡直寵的沒邊了,因為阿呆老喜歡抱著小老虎出來瞎逛,可它的個子也不大,抱起小老虎很費力,還常常摔到地上。為此,小月居然煞有介事的給它縫了一個裝小老虎的揹包,讓它背在身上。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小老虎稍長大一點,阿呆便背不動了,惟有望洋興嘆的份了。
範晴看到花布包是那隻可愛的小貓,便立刻對阿呆道:“我幫你拿出來。”
阿呆吱吱兩聲,表示不反對,才幾天而已,它已經有點背不動這隻新寵了,頗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輩死在沙灘上”的無奈感。
範晴將鞋子夾在腋下,正要伸手幫阿呆掏出“小貓”,阿呆驀地吱吱兩聲,然後“嗖”地一聲揹著花布包上躥下跳的跑了,瞬間不見猴影。
“怎麼回事?阿呆怎麼跑了?”範晴奇怪地問道。
“是啊,它怎麼跑了?還跑的那麼快?”羅祺用扇子搔著下巴,同樣錯愕不已。
正在這時,宇村長帶著兩位陌生人向羅祺走來,遠遠地就打招呼:“羅公子,範姑娘,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羅祺眯起烏黑的眼睛,透過燦爛的陽光斜睨著那兩個陌生人,目光凌銳且犀利。他懶洋洋地道:“宇村長,怎麼,又有人要來投奔咱們村子了嗎?”
“非也!”宇村長早年上過私塾,他的口頭禪就是非也。他指著身邊的兩位陌生人對羅祺道:“羅公子,這兩位一位姓周,一位姓楊,他們是南水的糧商,專門來咱們村子裡收購穀子的。”
那兩位糧商一身綢緞,穿戴闊氣,且面帶笑容,客氣的同羅祺寒暄。
羅祺姿態傲然,依舊不正眼看人,衝他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問村長:“村長,咱們村裡還有餘糧嗎?前些日子村裡尚有人斷炊呢,吃都不夠,怎麼會有餘糧來買賣?”
宇村長取下頭上的斗笠,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道:“如今世道不好,村裡人全指著田裡的收成過活,新谷出來了,便賣一部份,留一部份吧,總有些地方要花到銀子的。再說不賣的話,也不知道盜匪什麼時候就來了,與其讓他們搶去便宜他們,莫如賣了換點銀子添作家用。所幸今年老天保佑,收成還算不錯。”
羅祺看了範晴一眼,眸色深沉,對村長和那兩個人揮了揮扇子:“那我們就不妨礙村長了,村長你有事先去忙吧。”
村長急忙帶著那兩位糧商離開了。羅祺望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微挑眉,一臉的高深莫測。“師兄,這兩個人有什麼來頭嗎?”
羅祺回過神來,本打算繼續往村東行去,可轉頭一想,他突然往自己的院子裡大步折返,並一臉嚴肅地對範晴道:“師妹,這兩個人絕不是不是糧商那麼簡單,他們的步伐簡捷有力,眼神精光閃爍,不露痕跡地觀察著四周,顯然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探子。
範晴微驚,漂亮的杏眼圓睜,邊追上他的腳步,邊道:”難不成又有盜匪想來這裡,所以先派探子來探探行情?“
羅祺擰眉思索,搖了搖頭:”不像是盜匪的人馬,他們身上沒有匪氣,反倒比較像軍營裡訓練出來的,而且,他們……“
他停住話頭沒有說,範晴忍不住問道:”這倒是奇怪了,為什麼會有軍營裡的人來這裡?莫非是三當家的人手?他們懷疑三當家的死和這個村子有關?所以暗中來調查一番的?“
羅祺瞥了她一眼,低聲道:”師妹,我們先回去,這兩個人並非凌國人,而是易國的人,且還是易流光麾下的人馬。師兄早些年在易國呆了幾載,對他們知之甚詳。剛頭遠遠一看到這兩個人,我便起了疑心。“
”易國人?“範晴越發費解了,張著紅唇道:”那易國的易流光野心勃勃,難道他要對凌國用兵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羅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