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男兒本性,在這新開的亂世當中,與諸君共勉,成就豐功偉業!”
鄭泰負手而立,嘴角雖帶玩笑,卻不輕薄。身姿挺拔,即便個頭還未長成,卻給人高大威武之感!
眾人聽得他慷概陳詞,一時間通通眼花,彷彿看見這個十來歲的小少年,一瞬間披上龍袍、戴上帝冠,活脫脫真命天子!
“口若懸河,當屬頑劣!”嶽無濁不為所動,他又問道,“我知你身旁有天下帝王都欲爭搶的神武四大公子其中之一,方才那番豪言壯語,可是他教與你說?”
鄭泰笑道:“是也是,不是也不是。嶽王只看我為一十來歲小娃,便不信任,即使我說是,也當認為不是。可我若說不是,雖迎合嶽王,卻又與事實相違,也顯示出我為君王的虛偽懦弱。如此,無法回答。”
“伶牙俐齒,倒有智慧。”嶽無濁似作評論,旋即又問,“假如我岳家願與你結下善緣,尊你為君,你要如何安置我這世家?將來若是你有幸得成大業,但終歸受我世家之恩,總該封賞,可我世家之力強大,自會威脅你的帝位,到時你再行分封,豈不走上與神武大帝同樣道路?屆時分封王群雄割據,天下又會分裂,那你建立的基業,又有什麼用處?”
鄭泰想了想說道:“人心不齊,心思各異,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就算是九天的神明也不可將人的心統一了。只是縱有此異,但天地正氣無不是人心思賢,倘若尊民愛民敬民,處處以民為先,超越歷代先賢,得民心自得天下!如此,就算日後嶽王真有割據之心,可天下民心已歸向我雲國,又何懼你世家力量強大?因為屆時,我已比你更加強大!”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就連嶽英、嶽勇都心驚不已,不覺暗暗讚歎鄭泰是個奇人,有當年神武大帝之風采!
嶽無濁還是面無表情,但身上的氣息又平和了幾分。他看了看沈閒,悠悠說道:“你說得對,這天下相爭、世家擇主,無非是一種賭博,賭的,也就是一個更好的未來!”
說著,忽地又轉向嶽英,且說道:“去喚你母親出來吧!”
嶽英應諾一聲,便退去後堂。
而廳堂之中的眾人完全不知道嶽王這又唱的哪一齣,便更加戒備。
沈閒腦筋一動,便知嶽無濁用意,當下稍稍鬆了口氣。
待嶽夫人從後堂轉出,落座堂上,與嶽王相視了一眼,嶽無濁又開口說道:“你身為雲國君王,虛歲年紀該當婚配,此番前來我嶽府,無非是想與我岳家結好。而我岳家也願擇新主而出世效命,兩兩相攜,豈不為一件樂事?如此,何不再添喜慶?”
“不知是什麼喜事?”鄭泰像個小孩兒一般搶話問道。
“將我嶽無濁的女兒許配與你,可好?”嶽無濁忽地露出一抹微笑,柔柔對鄭泰說道。
沈閒、鄭泰,連同混跡在人群中的嶽銀瞬時懵了,特別是鄭泰,看了眼嶽銀,立刻對嶽無濁拱手說道:“這……嶽姐姐與我沈大哥情投意合、乃是一對,嶽王這安排……是否……”
不等嶽無濁回話,嶽夫人卻笑道:“自不會把若男配給你個小娃!我岳家尚有一女,年紀比你稍大,逢若男書信中得知‘小英雄’鄭泰之名,心頭嚮往,也有結交之意。此番雲國要與我岳家結下善緣,不如就成親事,雙喜臨門!”
沈閒這才想起,岳家中確實還有一名女子,便是嶽銀的妹妹,嶽萍!
只是聽嶽夫人突然說起,再看看此時嶽無濁微笑的表情,沈閒總覺這一切像是嶽無濁早就算計好的!但他沒有確鑿證據,況且嶽無濁許婚是對鄭泰而言,他沒有干涉的權利,所以當下看了看鄭泰,意讓他自己拿定主意。
鄭泰確實是鬼靈精!
他從未見過嶽萍,單憑嶽無濁幾句寥寥之言,他自不會真的認為嶽萍對他早有意思。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