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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中的調查資料沒用,羅裙已經透過她的關係看過了,一些資料也被警察局報道過了,有用的就是李杜提供給她的這張肖像畫。
羅裙怔怔的看著手中畫像,好像這是美味佳餚,她的視線一直盯在上面,同時不斷喝酒。
很快,一瓶紅酒喝了出來。
盯著畫像,她問道:“他就是兇手?他就是該下地獄的兇手是嗎?”
李杜道:“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即使他不是親手殺害你家人的兇手,那他肯定跟這件案子有緊密關係。”
羅裙緩緩點頭:“好,我一定會抓到他,希望他沒死,他一定不能死!”
等她情緒平靜一些的時候,李杜問道:“羅裙,你們警察局會將案件資料和物證之類的東西扔掉嗎?”
羅裙說道:“不會扔掉,但如果案件告破或者是長年累月的無頭公案,那資料會處理掉,清理空間給其他案件的資料。”
聽她這麼說,李杜就明白了。
亞利桑那州警察局放棄了羅裙一家的慘案,他們認為這個案子時隔十幾年連點痕跡都沒有發現,已經不可能破除了。
或者說,這些警察就把華裔家庭受害的案子當做重案要案來對待。
宣傳美國警察敬業、勇猛、能幹的電影和電視劇很多,實際上那只是編造的東西,美國警察同樣以碌碌無能之輩居多,很多案子根本破不了。
而且在美國,不管幹什麼事都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放在案件中,就是哪個案子的相關親屬會鬧、能吸引媒體關注、能讓名人發聲,那警察就會更重視哪個案子。
羅裙沒有追問他關於這些資料和畫像的來源,李杜給了她承諾,說這畫像是他透過複雜而私密的關係搞到的,肯定和案子有關。
她相信李杜的承諾,因為李杜一直在幫助她,李杜的承諾從不落空。
晚飯也沒吃,羅裙帶著畫像回到警察局。
她要透過面部識別系統對這個人進行分析,尋找他的資料。
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李杜張了張口沒能說什麼。
他想告訴羅裙,自己要離開旗杆市了,以後無法再共住一個屋簷下。
但這時候顯然不是說出這訊息的好時機,李杜回去將房間裡的東西草草收拾了一下,他在這房子裡沒多少私人用品,主要是一些書籍、報刊和被褥。
羅裙忙活了一個通宵,李杜本想等她回來,告訴她自己準備離開旗杆市的訊息,可她第二天繼續上班了。
對此,李先生只能感嘆一句,羅裙真是個鐵打的姑娘,即使她的身體是肉做的,那她也至少有一顆鋼鐵鑄就的心臟!
不過他總歸得知會一聲,上午帶上東西離開松樹之冠的時候,他給羅裙打去電話,道:“嘿,你昨晚沒休息?”
羅裙道:“我不累,不必休息,你有什麼事嗎?我在處理點緊要事,要是你這裡不著急,待會聯絡。”
李杜說道:“不著急,不過我可以很快說完,以後我要去菲尼克斯了,可能沒法繼續租賃你的房子。”
手機話筒變得沉默起來。
李杜小心問道:“喂,你還好吧?”
羅裙不答反問:“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李杜覺得這話題很怪異,道:“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呀,哪有什麼沒告訴你的?你不信任我?”
羅裙說道:“我信任你,不過你這搬家時間點和地點也太詭異了,我也要去菲尼克斯了。”
“啊?”
羅裙繼續說道:“你給我的畫像,我查到他的資料了,那個人叫瓊納斯…馬龍,菲尼克斯一個黑幫的打手,如果要追查他的資料,我得去菲尼克斯。”
李杜明白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