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要說。”金迷怕“紅刃”要找他麻煩。
少煒卻已經很誠實地開口。“金少煒。”
這個蠢蛋!他不曉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嗎?毫無節制的誠懇只會縮短自己的壽命。這一次若逃得過,她一定要儘快解決“紅刃”,免得夜長夢多。
“你還要打嗎?”少煒無畏無懼地看著“紅刃”。
“紅刃”反而卻步了。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敵,講究的就是氣勢;一旦氣勢輸了人,這場仗也不用打了,必敗無疑。
“紅刃”摸著前胸痛徹心扉的瘀傷,懷疑少煒是否一拳打斷了他的肋骨。
“你放心,我出拳有分寸,不會給人致命打擊的。”曾經得過自由搏擊冠軍,少煒是有一拳擊碎十塊磚的紀錄,因此他的態度不卑不亢。“紅刃”卻覺得他是在諷刺。
金迷則更是氣得想一拳扁暈他。這傢伙,該死的誠實也不會看場合,他是怕“紅刃”不懂得乘勝追擊,特地提醒“紅刃”別放棄嗎?
看來要依靠他,她大概得有今夜睡馬路的心理準備。但……天氣這麼冷,沒有被窩很可憐耶!
靠人不如靠己,她決定自力救濟。悄悄按響懷裡的CALL機,刺耳的鈴聲嚇了兩個對峙中的男人一跳。
“終於有響應了,等得我差點急死。”她勉強自己站直房子,取出CALL機,邊看邊笑。“是‘小鬼’和‘冰死神’啊!還算不錯,有他們兩個來也夠了。”
“你找幫手!”“紅刃”恨聲怒道。
“你瘋啦?‘神風萬能社’向來是團體行動,你哪時見過我們單打獨鬥?我會獨自出門才有鬼咧!”她虛張聲勢。
“紅刃”本來是很相信自己的跟蹤術,但前一秒才敗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裡,再面對金迷的挑釁,不知不覺間他膽寒了。
“今天暫且饒過你,下一次,我絕對會逮到你——‘替身’上官金迷。”
如果再栽一次,她上官金迷的名字就任人倒著寫啦!還想捉她?別做夢了。不過“紅刃”一離開,她挺直的身子立刻歪歪斜斜地倒下了。
“小姐——”少煒及時扶住她。“你還好吧?撐著點兒你的同伴就快到了。”
“白痴!”金迷瞪他一眼,硬撐住疲累至極肉體的精神在“紅刃”走後,也跟著渙散。少煒溫暖的胸懷,持續發散著某種安定人心的特質,終於她籲口氣,緩緩閉上雙眼,毫無防備地交出了自己。
不是缺乏警戒心,而是感到少煒有力的雙臂正緊緊守護著自己。之於他,太多的顧忌是不必要的;直覺告訴她,只要有他在,她就會很安全,她信任他。“小姐!”少煒驚喊,一股慌張瞬間竄上,佔領了他的心。直到發現她只是睡著,他像洗過一趟三溫暖,全身冒冷汗。
這個他連身分都還不清楚的女孩,竟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緒?真是奇怪啊!
多特別的女孩!以一種堪稱荒謬的姿態闖進了他的生活,而他的記憶竟自動存取了她的味道,為什麼?
茫然地想著,可他真的一點兒也不瞭解她;比如現在,他不知道該帶一個睡昏了的女孩上哪兒去?只有帶她回家了,希望她醒後別誤會他。
乙醚的麻醉性雖然強,但對於常年在黑白兩道間遊走的金迷而言,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各種偷襲,因此她只睡了四個小時,半夜雨點,她就醒了。
反而是少煒,大概是生活規律的關係,這時刻他好夢正酣。
“去,還以為你多君子呢!想不到才見第三次,就把我帶上你的床。”她沒好氣地搓搓他厚實的胸膛,一股電流沿著指尖直射她心底,霎時她全身發麻。
“怎麼回事?”她緊張地縮回手,愕異不已。“這傢伙有超能力嗎?”忍不住好奇,她又搓了一次,這回,她連筋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