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種生命體,思考的方向和重心理所當然不一樣。
她拿人的想法去推測鬼的,怎麼會不出錯?
當然,鬼裡面也分好壞。
金嬌——暫且把那個從金嬌家抓來的東西當成金嬌本人,她是個小姑娘時,怎麼作自己家都輪不到秦青管,因為有她爸媽呢。當她變成它之後,就沒辦法讓金嬌父母管了,因為金嬌父母生的是個女兒,不是個鬼。
秦青是這麼理解的,金嬌已經去世了,在她死去的同時,誕生了它。
所以她消滅的是一個跟人類無關的東西。
如果以後還會遇上類似的事,她就會拿這個理論來說服自己不要手軟。
第二天早上,秦青又在食堂碰到了曉北望。他哈欠連天,一看就是又熬了一整夜去打遊戲。這麼多天,他已經摸清她在哪間食堂吃早飯了——為了節省時間,她總是挑離圖書館近的四食堂。
“給你買好了。”他推給她一份湯糰,旁邊還有一份蒸湯糰。
這是四食堂自己發明的食品。湯糰個個都有拳頭大,像超大個的元宵,因為加了食用色素還有多種顏色,用來區分口味。粉紅的是豆沙的,綠色的看起來像抹茶的?呵呵,大師傅對日本食品不感興趣,綠色糰子裡填的餡是豬肉青菜,至於是什麼青菜,這個要看大師傅的心情。
湯糰除了煮的還有蒸的和炸的,品種多樣,口味豐富。
秦青看旁邊還有一份,被曉北望拽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給你妹子買的?”她問。
“嗯。她說今天起晚了,在家吃了。”曉北望吃得很艱難,他哈欠打得一個賽一個,顧不上吃。
自從在杉譽大學男生寢室借宿後,曉北望對大學網推崇倍至!甚至發出“早知道我也上大學了”的口號。
他雖然也是大學畢業,不過他的大學就上兩年,還不要求學生每天到校上課就發畢業證,所以他也不知道大學裡的校園網裡有那麼多“好東西”,據說是男生寢室的不傳之密。
秦青能猜到他發現了什麼,一直聽說在男生寢室裡流傳著一個種子包,裡面有市面上都找不到的以年代與人物編號的日本動作片。
辛苦看了一夜小電影的曉北望在跟司雨寒打過招呼後就回寢室補眠去了,他在男生寢室如魚得水,沒辦法,請客綜合症已經病入膏肓。
司雨寒跟秦青說:“討厭死了,我媽昨晚上跟我說,這次只是禮金就要掏三萬多!”
秦青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說的是村裡那些白事的禮金。
“死的人到底有幾個?”她問司雨寒。
“八個。”司雨寒說起這個就嘆氣,畢竟都是認識的人,“村裡說喪事要大辦,去去晦氣,還打算請人來唸經超度,辦道場。”
聽說是大辦,秦青多少有點好奇。在喪葬上,城市裡基本已經看不到以前的傳統了——也可以稱為迷信活動。像道場啊,請神啊,一百多個和尚露天唸經啊,這些東西早就在城市中絕跡了。
而她的研究中,這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所以她跟司雨寒說了一下,打算去圍觀。
司雨寒驚訝道:“這個不讓外人看的,到時我都去不成。”因為司媽媽是外嫁,司雨寒回家走親戚可以,但這種喪葬大事,她肯定是沒有列席資格的。
秦青頓時覺得有些遺憾,她也想起在《徐家屯民俗初考》這本書中,代教授當時是掏錢以後假借其中一個村民的遠方叔叔的名義才能夠參觀,還吃了席。當然,他這個“假叔叔”也掏了兩塊大洋給喪家,很難說喪家是不是看在這兩塊大洋的面子上才讓他吃席的。
但現在秦青掏錢……好像人家不稀罕啊。
掏錢都不行,秦青很沮喪。倒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