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是為什麼,聽秦青問起才道,“那個石蓮臺啊,教授真是為這個來的?我不知道啊,他跟我的教授說了會兒話就走了,我……”他後來也想打聽來著,可跟施教授一起吃飯的時候,幾個小時裡,他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
“那東西現在是什麼狀態?”她問。
“應該還好吧?沒聽說學校有什麼東西破了,這是捐贈品。”陶斌說,“那我去給你打聽下?”
“好的,我等你訊息。”
陶斌還真不知道怎麼跟馬丁教授提這個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了漢克斯,然後漢克斯找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找了閨蜜,閨蜜問了她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打聽到了,“那些捐贈品中可能有假貨,我聽瑟西說的,他說校長給拍賣行打了電話,他們聊了很長時間,然後校長又找了馬塔爾律師,一旦扯上律師,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戴立秋把施無為拖回了家,他跟妻子兩人住在學校分的房子裡,但他的女兒和女婿卻住連排別墅,家裡有三輛車,他剛換了一輛SUV,準備日後接送外孫。
不過他和妻子住的這間老房子裡卻非常樸素,傢俱都是用了幾十年的,連茶缸都充滿時代特色的印著“工人階級最光榮”的字樣。
“以前發的,不用這個泡茶喝著都沒味。”戴立秋說。
戴立秋的妻子吃過飯後就回屋了,洗碗是戴立秋的活,他還特別仔細的把洗過的碗都擦乾淨然後放進消毒櫃。
施無為早就坐在沙發上喝茶了,外面天色漆黑,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看到戴立秋邊擼袖子邊過來,他道,“這麼晚了,你讓我住哪兒啊,我就這麼跟你回來,連旅館都沒訂。”
戴立秋說:“你著什麼急?住我家不就行了?書房裡有張床,我平時睡那裡,我睡我女兒的房間去。”
施無為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拉我回來幹什麼。”
戴立秋說,“老施,你別裝糊塗,你這麼精,會不知道?”
施無為嘆氣,看著茶杯說,“那東西在人家的學校裡,還隔著大洋,我還能給你變回來?”
戴立秋說,“你說,我們能不能告他?”
“怎麼告?”施無為翻了個白眼,“不說人家說那是工藝品,它就是真貨,你能說世上只有你能有石蓮臺的真貨,不許人家有嗎?”
“他是偷出去的。”戴立秋說,“我報了警的啊!”
“沒有當場按住!”施無為道,“你怎麼證明他現在手裡這個就是他偷出去的?你連是他偷的都證明不了!”
戴立秋嘬著牙,還是想要回來,他說:“至少,他證明不了這東西的來路!我懂這個,他現在要把這盞石蓮臺的來路搞成正當的,就不能繞過中國。他要是在歐洲、美洲找個人替他背書,這比在中國找人難多了!而如果他想在中國找個機構替他證明這盞石蓮臺的真實性,那就繞不過我!”這一點,戴立秋有把握!
施無為道:“人家說了,那是工藝品。仿的!他要賣,只會賣會識貨的,只要不拿它去報稅,誰在乎它的來路?”
戴立秋嘆了口氣,“那你說,這就沒辦法了?”
施無為喝了口茶,悠悠道:“也不是沒有,就是麻煩點……”
韋明星坐在醫生的辦公室,他的私人醫生對他說,“威廉,我還是堅持,你並沒有生病。這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你只是這段時間太累了,你需要一個休假,一個長假,放鬆一下,你會很快好轉的。”
韋明星清了清喉嚨,他的喉嚨裡能嚐到鐵腥味,好像它一直在出血,“那你怎麼解釋我的身體指標一下在下降?”
短短一個月內,他輕了60磅。誰見到他都會讓他去休息,他面板蒼白的像吸血鬼,他開始畏寒、怕熱,不停的出汗,手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