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包養的花魁嫖了,再劃花那張臉,再樂顛顛地回倉庫。誰知第二天,金庫就丟了。
顯然,搶南妓一事就是夏侯雍挖的坑。
他不敢告訴程大勝實情,半真半假地說,小弟程昭去過倉庫。
剛剛他聽管家小弟回府,他立即跑來書房聽訊息,連話都沒說,就給他老子扇了個耳光。他不知大娘和小弟都說了什麼,總歸不會有利於他。他道:“爹,小弟向著外人,你可千萬要多問幾句,把金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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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出去。”只見程大勝更生氣,將他踹出屋外。
程思玄連滾帶爬離開書房,摸著臉上發燙的紅印子,眼中閃過惡毒的神色。
他匆匆離府,到夏侯俊暫住的客棧,一問之下,他驚得差點叫出來。
從昨晌午後,夏侯俊就不見蹤影。
夏侯俊孤身深入“敵營”,夏侯雍不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夏侯俊一定被殺了。
思及此,程思玄生生給嚇出一身冷汗,絕不能讓人知道他和他這件事有關。
——他曾借夏侯俊到宣同地面辦差事的光景,寫信告訴夏侯俊,夏侯雍個死皮白賴的,淨日糾纏他的小媳婦兒,以其夫自居。
程思玄對這位顧小姐還是有些許好感的,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聰慧美麗,卻對程家二公子和顏悅色,急人之急,憂人之憂,雖說箇中有程昭的情面在,但不能不說顧小姐本性溫柔善良。
夏侯雍當日如何借趙家傷腿之事欲染指天真無邪的顧家千金,程思玄是再清楚沒有的,其人惡行惡狀根本就是馬不知臉長,一隻臭癩蛤蟆肖想天上仙女,唯有夏侯家真正的大少爺能夠讓他自漸形穢,認清自己的身份。
程思玄密函,夏侯俊來了,夏侯雍如何憤怒有目共睹,程思玄心裡無比舒暢,深覺這借刀殺人攻心為上之計,妙不可言。
但是,夏侯俊卻不見了,那就大大地不妙。
程思玄迅速定謀:毀掉那封告密信;製造夏侯俊離開宣府的假象。
程傢俬底為皇家辦事,庫房裡少不得必需品。程思玄潛入庫房,盜出東宮屬官的官袍,佩戴腰牌,在官道驛站處,刻意與人爭吵,意外遺落東宮腰牌而“不自知”。
他縱馬趕到葉州官邸,護送戰俘的使團有序安然。
程思玄順利進入官邸,遮遮掩掩潛入夏侯俊的房間,在書案鎮石下發出自己寫的那封信。程思玄在喜,將信收入懷中,不意聽到房門推動。
“阿俊,什麼時候回來的?”來人邊笑邊搖扇子,“跟你小媳婦兒親完嘴,有何感想,說來聽聽。”
程思玄惶惶,冷汗如雨下,恰在此時,外頭有人叫洛少,這人應了聲退出房。程思玄左右一看,從後窗跳出,身後還聽到那個叫洛少的斷喝:封鎖全樓,抓活的!
程思玄一邊暗想自己何時暴露,一邊尋路,後院晾衣架上皆是夷人短服,他靈機一動,脫掉東宮屬官服飾,換上北夷戰俘服。他常年經商,早學會一口地道的胡腔,和夷人對話,無人起疑。
趁大魏軍人排查“潛入者奸細”的大混亂,程思玄假扮賣糧油的小販,經小後門逃出官邸。
在他的身後,跟蹤者從隱藏處走出,王雪娥問道:“師哥,這人還要不要殺?”
謝天放回道:“就讓人以為是財老虎兒子故意誘夏侯俊到大同殺害的。有這樣一個指手遮天的兇手,總比找不到兇手好。”
兩人再次跟上程思玄,沒有他們的幫助,程思玄潛入庫房歸還屬官服時,驚動程府管事,其後驚動程大勝,程思玄被其老子連刮耳摑怒罵不止。暗處,王雪娥和謝天放互看一眼,點個頭,悄然返回宣同軍營。
顧照光認可兩人的處理辦法,以財老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