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眼中的蔑視一閃而過,優雅地伸手接過,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門很快合上了。
朗勃的積極準備並沒有獲得少爺的青睞,那是當然的,從門縫中,能夠看到他正跟那位小姐愉快交談,那位金髮美人的笑容是那樣美麗,讓房間都明亮起來了。
“總是這樣,這個傢伙,怎麼總是這樣。”
朗勃有些不服氣,他一直覬覦貼身男僕的位置,然而魯道夫是在他之前就獲得這個職位的,還是老爺指定的那種,跟這樣的人爭,他顯然沒有多少信心,只能努力表現自己的能幹,然而這一點,也總是被對方遮去了光芒。
昏暗中,他袖口的藍色袖釦好像都褪色了許多,顯出仿造寶石的劣質來。
維爾斯站在一旁,他好像不曾聽聞這些抱怨,如同盡忠職守的侍衛一樣站在那裡,隔著木板傳來的歌聲高低起伏,錯落有致,在歌頌著一出陰謀與政變,他聽著這樣的歌聲,一時有些出神。
身邊的朗勃並不是一個能夠安定下來的人,他嘀咕一會兒,很快轉移了心思,一切好像都隨著那電轉的心思安定了下來。
維爾斯側目看了他一眼,那種惡意停止了,這可真不是個好訊息,好在,這裡本來就有很多的惡意在凝聚,就好像屋中,那味道,甜美得像是一塊兒芬芳的蛋糕。
是魯道夫。
這個看上去刻板而規矩的傢伙,有點兒傲慢的傢伙,竟然有這麼多的惡意,是對誰的呢?
奧斯特少爺,還是那位金髮美人?
一場歌劇之後,包廂的房門陸續開啟,走廊都隨之亮了起來,電的速度很快讓這裡恢復光明,朗勃眨了眨眼睛,似乎略有不適,卻還是趁著門沒開,吩咐維爾斯下去讓車伕做準備。
這是當然的事情,也是容易得罪人的事情。
歌劇院門口的場地有限,不可能所有的馬車都停在正對著大門的位置,而來聽歌劇的人,身份高低有別,總有些要做出禮讓,這種情況下,排車序真的不是什麼好活,一個不好,就是裡外不是人。
這些在以前都是朗勃的活兒,男僕總要做一些背鍋的事情,但維爾斯來了之後,朗勃就很自然地把很多活都分給了他,讓他減少在少爺面前露臉的機會。
這也是當然的,因為維爾斯長得好看,而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容易得到更多的關注。
維爾斯接收到了這些惡意,帶著點兒刺激的辣味兒,很開胃,沒有拒絕,他很快下去安排了。
每次這種混亂的時候,總是有太多不可言說的惡意在聚集,就好像是一場美食大比拼,各種味道的美食混雜在一起,讓飢餓的人看著便垂涎,讓想要品嚐的人抱著足夠的耐心,一一分辨每一份美食的來源,注意那個特別的“廚子”,想要訂購更長久的美食。
“那麼,下次再見了,安妮,願你的美麗永遠。”
優雅的吻手禮被奧斯特少爺用出來,便有了些特別的味道,他有著一雙頗為撩人的眼眸,抬起小姐的手放到唇邊,親吻的時候,眼眸向上,看著她那動人的神情,潛藏不住的羞澀就像是那無法隱藏的甜味兒,值得人一再回味。
分明,那一吻是落在了白色的手套上的,但那種甜,卻像是透過那短暫的接觸落到了嘴裡,落到了心裡。
“當然,希望與你再會。”
她沒有呼喚情人的名字,因為對她來說,這些情人都只有一個名字,就是“你”。
奧斯特少爺很年輕,富有的身家讓他的相貌格外英俊,在很多人眼中,這個棕發小子的確有著馳騁情場的實力,他的身邊兒,總是有很多的美人徘徊不去。
短暫的作別之後,奧斯特再沒有了紳士風度,率先上了車,在安妮小姐的注視下,他撩開了車內的簾子,對外露出一個笑容,那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