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感慨,很真誠。
“那就不工作啊,我養你。”
賀彬笑著,正好紅綠燈,抽出手來揉了一下駱芷晴的發頂,駱芷晴像是被揉軟了一樣,愈發窩在座位裡。
目光看過來,對上賀彬,有些意動地閃爍:“還沒結婚,不好吧?”
很多時候,一個女人為什麼需要一個男人呢?也許男人需要女人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但女人需要男人,絕對是因為更高階的需求——他能做到我所不能的,照顧我的餘生。
這方面,不侷限在物質或者精神,可以說是兩者兼備,缺一……就會變得不那麼幸福。
“那就結婚,戒指我早就準備好了。”
車子停在路邊,賀彬從外套內袋之中摸出一個戒指盒來,紅色絲絨盒子小巧可愛,開啟來,裡面的鑽石在車燈下有著動人的璀璨,“嫁給我,好嗎?在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我就想著跟你求婚了,往後餘生,我都會好好愛你。”
對很多人來說,情愛就是一中調劑品,生活少了它也不會缺少太多滋味兒,總還有其他的調劑品娛樂可以選擇。
但對有些人來說,情愛本來就是一場冒險,還是賭上生命的冒險,如火車選擇脫軌,人生選擇衝鋒,會到什麼地方去,會怎麼樣,都是未知之數,連帶著自己的未來,也因此變成了不確定的。
遵循著規律計劃的人生會本能地將這中不確定變成確定,一頁頁計劃不假思索地重新羅列,只是其中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多了一個人的未來。
“我很想答應,只是太快了吧。”
駱芷晴猶猶豫豫,垂下眼,像是在看那漂亮到誘惑的鑽石戒指,其實卻是在思索,原主的死究竟跟賀彬有沒有關係呢?
首先可以確定捅、死原主的瘋子不是賀彬。
其次可以確定賀彬是精神科的醫生,他所接觸的病患大多都是不正常的。
最後,兩人可謂是和平分手,起碼明面上的理由是和平分手,不至於為了這個殺人。
那麼……
如果是賀彬害死了原主,駱芷晴肯定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這有違她的原則。
原主為人確實有些問題,騎驢找馬,利用前男友當跳板接觸更好的男友這中做法,似乎有些道德瑕疵,可這些並不違法,再說也算是願打願挨,彼此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失。
互有好感的階段沒有走向最終,也是經常的事情,不值得為此付出一條性命的代價。
所以,如果賀彬是幕後真兇,駱芷晴肯定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樣就對不起原主了。
哪怕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屬於原主的結局還沒發生。
可如果不是的話——“太快了吧,我還不想這麼快結婚,我才談幾天的戀愛啊,我還沒當夠女朋友吶!”
駱芷晴撒嬌一樣靠在賀彬的肩頭,賀彬好脾氣地笑笑:“我只想告訴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他的手臂攬著駱芷晴的肩頭,安慰一樣拍了拍,像是在說明自己是駱芷晴的堅強後盾,無論怎樣,總還有他會兜底。
不得不說,這的確給了人更多的安全感。
駱芷晴抬頭衝賀彬笑,賀彬取下盒中的戒指,拉著駱芷晴的手給她戴上,“先戴著,下一次求婚,我會準備得更好一些。”
倉促的求婚並不在賀彬的計劃之中,他只是一時衝動,就像那時候一時衝動,答應了當駱芷晴的男朋友。
“好。”
駱芷晴輕輕吻了一下戒指上的鑽石,目光看著賀彬,好像在親吻賀彬一樣。
沉穩有度的男人微微一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坐好,“我訂了鼎盛樓的位置,上次你不是說想要吃那裡?”
“好啊,我都等不及了,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