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哆嗦,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猶豫再三,決定過來報警,真的是出於這份公心考量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希望能夠跟腦中的細胞做出妥協,也希望國家能夠拿出拯救他的方案來,突然腦子裡多了個意識存在,外來細胞侵入什麼的,也挺恐怖的。
很多人都幻想過自己與世界上其他人不一樣,特殊起來什麼的,但這種特殊,青年寧可… …有點兒香,然而還是拒絕了吧。
“這還越說越真了。”
小警察嘀咕了一句,到底不能做主,這件事若是真的,可真是個大事兒。
若不是真的… …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具體人名什麼的,也不太可能不是真的啊!
遠的丁酉泉不說藏在哪裡,那個郝嘉駿還是很好找的,青年都給了具體的醫院名字和人名,再找不到人,真的就是無能了。
“這樣,我跟你走一趟,咱們去看看再說。”
小警察謹慎慣了,帶上帽子,帶著青年出去,準備先問問看,青年遲疑:“就你一個,武力值怎麼樣啊,萬一,那個可是會攻擊人的,我就是被紮了一下,就被侵入了,你… …”
按照青年說的,還真是比較那啥的,小警察腳步遲疑了一下,叫了個人跟自己一起。
三個人好歹有點兒安全感了,新來的也旁聽了半天的故事了,不得不說,挺新穎的。
郝嘉駿很好找,他還在醫院中亂晃吶,按照青年說的,就是在找下手的人群,不死心的活性細胞總想要找些快速的分家方法。
這時候兩個警察出現在對方面前,真的就是詐了一下,說話的小警察差點兒咬到自己舌頭,這種不科學的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應該不會有辱警察威名吧。
戲劇性地,郝嘉駿笑了一下:“啊,你們這麼快就知道了啊!”
他直接承認了。
對方的外在表現,他藉助青年的眼看到了,然後不得不感慨,很多事情還真是要換個角度才能看明白,這種表現,哪怕有些瑕疵,微表情對不太上,但對普通警察來說,已經夠用了,難怪那麼多人會被丁酉泉矇蔽,對方的演技不可謂不好了。
大多數時候,也沒幾個人會去觀察別人的微表情的。
兩個警察差點兒把眼睛凸出來,這麼容易就承認了,難道臆想症還會傳染,還是成套傳染的不成?
莫名其妙直接把人帶回了警局,小警察還有些不敢信:“掐我一下,這不是真的,科幻電影都沒這麼硬核!”
“想象來源於現實,這句話,真理啊!”
另一個警察也有些沒回神兒的樣子,幸好不是在郝嘉駿和青年面前如此,算是保留了警察的顏面,但這件事,也的確有些大了。
口供沒什麼出入,兩個人不約而同說了同一件事,郝嘉駿還給出了更為具體的黑診所地址,還有丁酉泉之前的住址,軌跡清楚了,再去查那丁酉泉做過什麼,對方曾經到醫院說過的那些話也就都被問出來了,那麼特殊的“精神病”,醫生的記憶也格外鮮明。
至於人到了精神病院又是怎麼走的,怎麼會成了器官移植的供體,那就是另一個產業鏈上的事情了。
警局這邊兒展開了聯合大行動,找到丁酉泉的時候,對方已經又完成了三次器官移植,這還是因為那無良醫生來不及聯絡更多人的關係,而那三個人,不出所料,也都成了“丁酉泉”。
其中,郝嘉駿是個富二代,還不是特別厲害的那種,單純有錢而已,剩下三個就複雜多了,有位還算是權貴子弟,這種關係網也著實讓人為那位無良醫生拍手鼓掌了,能拉開這樣的人脈,乾點兒什麼不比這事兒賺錢啊!
而這件事的難點在於,丁酉泉這個案例不具備判刑的可能,作為供體,他是自願的,該有的程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