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再說,你要替小鶯報仇,這是你的一番心意,當然很好,不過,憑你現在那兩下子,不要說是報仇了,遇上事還得別人保護呢。”
她說著,望了寶貝一眼,接著又道:“你跟我回去,一來可跟小鶯作伴,二來可以同時練功,等霖哥哥訪到仇人下落,然後我們一起去。”
小鶯面現喜色,又偷偷瞥了眼寶貝一眼。
寶貝抬眼望望嶽霖,希望聽聽他的意見。
嶽霖正愁沒有辦法向寶貝講,一聽杜若君的話,正中下懷,當下,跨前兩步,拍拍寶貝肩頭道:“寶貝弟弟!你暫時和小鶯作伴吧,只要我訪到仇蹤,立刻趕回來,然後我們四個人一齊去。”
寶貝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嶽霖又轉向杜若君道:“君妹!伯母現居何處?”
杜若君隨口答道:“西子湖畔,碧翠山莊。”
嶽霖面現羨慕之色,道:“啊——伯母真是雅人。”
寶貝似仍不放心地道:“霖哥哥,那……那你什麼時候來?”
嶽霖沉吟片刻,道:“少則三月,多則半載。”
忽然——杜若君雙眉一皺,道:“哎呀!沒有船,怎走呢?”
嶽霖也是無法可想,無奈地道:“只好沿著河岸,向下遊走吧!”
於是;一行四人,步下山丘,緩緩向前走去。
情,愛,離愁!一時之間,聚於四人眼中,縈繞四人心頭。
燦爛的朝陽,照射著他們的背影,漸去漸遠。
口口
甘涼道上,一處邊陲重鎮——山丹城,雖然不及中原道上的通都大邑,卻也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兩條比較繁華的大街上,商店林立,鋪戶櫛比。
這天,時近二更,依然到處燈火通明,人潮湧擠。
東西兩路的官道上,忽然陸續擁來了不少客人,而這些客人,既不像商買,又不類官差,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分別投宿旅客。
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年約十七、八歲,器宇軒昂的美少年,雖然一襲青衫,風塵樸樸,但卻顯得樸實無華,絲毫不滅他那飄逸俊朗的風姿。
他在街頭往來徘徊,時而遊目四望,時而俯首沉思似在思索什麼,或者找尋什麼……他——正是天涯追尋仇蹤,誓報親仇的嶽霖。
這時,街上已逐漸冷清,只有三兩家酒樓,尚自有人猜拳吃酒,在夜風中飄蕩著呼五喝六之聲。
半晌,嶽霖似是有所決定,昂然向一家旅店走去。
揀一間靜房,洗過面後,和衣倒在床上。
一時之問,心中思潮起伏,百感交集。
他之所以來此,是聽說山丹城外,半月山莊主有一獨女,美擬天人,訂於近日比武招親,因此趕來,希望能在與會的芸芸眾生,獲得些蛛線馬跡。
盤旋,充塞在他腦際裡,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偶而,杜若君的影子,也會出現。
正在這時,隱約聽得有人招呼小二備車趕路。
接著隔房傳來一陣低語爭執聲。
起先,他並未在意,後來因為爭執聲漸來漸高,於是引起他的注意,不禁凝神傾昕,但聽:“我敢跟你打賭,這傢伙為什麼急著趕路。”
“算了,你沒見他車上躺著一個病人?!”
“受了重傷,難道不算病人?”
“算病了,算病人,我不和你抬槓。”
“那麼,你倒說說著,這傢伙為什麼急著趕路?”
“因為剛才在街口徘徊的那個少年。”
“呃……”
“本來我們都在前廳吃酒,他先吃完,邁著醉步就向店外走,一到店門口,就發覺對街那個少年,你沒注意,他的臉都嚇白了,七分酒意,也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