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封暮蕭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孫兒想求娶蘇家姑娘,還望祖父成全。”
定國公愣了一下:“蘇家姑娘?哪個蘇家姑娘?”封暮蕭道:“就是護軍參領蘇大人的侄女。”定國公著實驚訝,這個孫子從小便是個沉默內向的性子,讓他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必然心裡早中意了,可蘇家姑娘……
蘇善學封了護軍參領,蘇家在京城也算聲名鵲起,只因蘇家的根底連寒門都算不上,卻成了一樁稀奇事,如今雖說蘇善學做個官,可這門第上,著實差的太多,縱然定國公一向豁達,也不禁暗暗皺眉。
定國公沉吟半晌,攙起孫子來問:“你跟蘇家姑娘因何結識?卻為什麼非她不娶?”封暮蕭一張俊臉不禁染上暗紅吶吶的道:“只見過幾次面罷了。”
定國公更是稀奇:“只見過幾次,你就要娶她?”封暮蕭點點頭堅定的道:“除了她,孫兒再不娶妻。”定國公不禁暗暗抽氣,他這個孫子,真應了那句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且一點迂迴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撂了狠話。
這意思就是說,不讓娶蘇家丫頭,封家到他這兒就截止了,自己別說抱曾孫子,連孫子媳婦兒也見不著了。
定國公瞧了他老半天,嘆口氣道:“你不是現在就想讓祖父答應吧!至少祖父得先見見那丫頭,瞧瞧究竟是什麼仙女,把我這個木頭似的孫子都勾了去。”
封暮蕭忙道:“不能見……”定國公挑挑眉:“不能見,為什麼?是她見不得人,還是你爺爺舀不出去。”
封暮蕭臉色更紅:“不,不,都不是,她的性子,呃,不大喜歡官宦權貴人家……”定國公哧一聲笑了:“這聽著倒新鮮,難不成我堂堂定國公,要見她一個小丫頭都不行。”
封暮蕭忽然洩了氣,鬱悶的道:“正是因為知道了我是定國公的嫡孫,她才不樂意!”定國公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他一遍:“你說那丫頭不樂意?”
封暮蕭頗有幾分頹喪的點點頭,定國公不禁氣上來:“既然她瞧不上,那還娶她作甚,找個比她強幾倍的娶進門不就得了。”
封暮蕭不禁苦笑:“縱然有比她好千倍萬倍的女子,無奈孫兒不願,溺水三千孫兒只願取這一瓢飲。”定國公不禁動容。
封暮蕭想了很久,只有這一招破釜沉舟,或可有峰迴路轉之機,他這一招使出來,他是痛快了,可把定國公府上下難的夠嗆。
65問姻緣采薇善緣寺求籤
封暮蕭他爹堂堂的國丈大□妾真沒少娶;可落到最後,就嫡妻所出一兒一女,長女封清月入宮為後,母儀天下;尊貴處自不必說,只這個嫡子卻得的有些晚,比長女小了整整六歲。
長女清月**婚,十八封后,二十上就生了太子,如今太子殿下都十歲大了,子都雖自幼聰慧;卻因慧遠大師一句慧極必傷,出外避了這些年;倒耽擱到如今都二十四了尚未娶妻。
封家雖是鼎盛望族,人丁上卻不算興旺,定國公是封家族的正根兒正房,倒有幾個叔伯兄弟,膝下也只得封暮簫他爹一個兒子,娶了鎮遠侯趙家的嫡出小姐為妻,進了門也只生了一兒一女,卻是三代單傳,偌大的公府就守著封暮蕭這麼一個獨根苗兒,旁的都是堂叔伯家的兄弟,算不得定國公這一支上的。
因此,當年一聽慧遠大師之言,即便不捨,也送了出去,飄泊在外這些年,就盼著回來能娶妻生子繼承香火,人是回來了,這才回來,就給封家出了道難題,國丈大人跟夫人趙氏深知自己兒子性情,雖說這些年不在身邊養著,可那個性子從小就定了的。
十歲之前,除了跟他姐親近些,旁的親戚家的閨秀,就是那幾個堂叔伯的兄弟姊妹也沒見跟誰說過幾句話,悶葫蘆一樣的性子,聰明勁兒都用到讀書上了,何曾見過他這樣,撂下話就說要娶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