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俊的書生。”
說著,把房契往采薇面前的桌上一拍:“既是你們來了主事的人,我也算給了知府大人面子,現在該清帳了吧!”
采薇看了王寶財一眼,王寶財道:“我們二公子說了,你開個價,房契我們買回來。”封暮志不懷好意的呵呵一笑:“開價,成啊!”伸出一隻手來。
王寶財道:“五百兩?”封暮志後頭一個小子哧一聲笑道:“五千兩,我們家少爺說了,想買回去,就得這個數,少一錢都不成。”
王寶財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鋪子他是清楚的,最初買的時候,因為地點不多好,也才使喚了二百兩銀子,後來把旁邊的房子也買過來,連蓋後頭的庫房,加在一起也就用了一百兩銀子,遠的不說,旁邊隔著一條街比這裡鬧熱許多門面,如今的時價,三百兩也能買到手了,五千兩,能買下半條街了,這不是成心訛人嗎。
王寶財看了看采薇,采薇擺擺手道:“王寶財,讓賬房過來,支銀子給他。”封暮志一愣,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還沒成年的小子,這般痛快,遂搖頭道:“我說的是五萬兩不是五千兩。”
采薇望著他道:“我勸你凡事見好就收的好,五萬兩買個鋪子,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有這些銀子,還做什麼買賣,躺在家裡吃就好了,你們家祖宗就是天皇老子,這事說出去也站不住理,五千兩銀子你果真不要,也好辦,咱們明天公堂上見,這房契說到底兒是偷出去的,來路不明,我先告劉兆文一個偷盜,再告你個趁機訛詐,你們家祖宗是誰我也不怕,用你的話說,打到京城天子跟前,也得分個青紅皂白。”
封暮志心裡轉了幾轉,他身後的手下道:“劉兆文可是你們少東家,我不信你能把他下到大獄裡頭去。”
采薇冷冷笑了:“想必你們知道,我們這買賣是兩家的,我姓蘇,他姓劉,你若拿這五千兩銀子走了,我們認倒黴,你非要訛詐五萬兩,這買賣都被你們訛沒了,誰還管他的死活,自然要先保住自己要緊。”
封暮志不想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且弱巴巴的小子這樣厲害,幾句話說出來,倒讓他沒法再應對了,來訛詐本來就是打著唬來的,若他們真捨出劉兆文,鬧到公堂上,別說五千兩銀子,一根毛他都見不著,就是劉兆文真下了大獄,有個屁用。
想到此,封暮志站起來道:“好,今兒我就給你個面子,五千兩就五千兩。”王寶財找了箇中人過來,立字畫押,銀子房契一交割,封暮志拿著銀票就要往外走,剛到了門檻,就聽後面采薇道:“封少爺,你祖宗是誰我不知道,我卻知道除非皇上,誰也擔不起三拜九叩的大禮,莫非你是皇族,我怎麼記得國姓不是封呢,這要傳出去,你們家祖宗可有犯聖之嫌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封暮志腳下一拐險些摔倒,心話這小子真會拿人的短,他家只是封家族裡的分支,其實早已不大來往,只是他靠著封家這顆大樹,在外胡作非為罷了,倘若較真起來,他吃不了兜著走,為了給人出頭,惹這樣的麻煩犯不上。
回頭遲疑的望著采薇,采薇道:“我這些夥計的嘴都是嚴實的,我更沒空管閒事,但有一樣,我倒是想知道,我們少東家如今在哪兒了呢,想來封少爺人脈廣,該知道吧!”
封暮志也暗暗鬆了口氣道:“鬧半天是為了這個,他可自在了,如今正在城東的香遠閣裡快活呢。”
王寶財臉色一變,封暮志帶著人走了以後,采薇才問:“香遠閣是什麼地兒?”二喜忙道:“香遠閣可是咱們冀州城有名的香豔地兒,都說閣裡頭的姑娘個個塞天仙……”他話沒說完,被王寶財一腳踹到邊上喝道:“二公子跟前胡嚼說什麼?”
二喜捱了一腳,雖這話有些不體面,可公子也是個男人,至於踹他嗎,采薇這才明白,香遠閣是妓院,心裡說,大栓算齊